以後再想破解,不難。”
他頓了一下,又戴好護目鏡,回過頭來,看著江糖:
“一會兒把空間鈕也放這兒吧,幫你改造一下。”
好吧,江糖大度放棄追究。
把空間鈕扔到鳳錦的操作檯上,隨手揮了下:“那我先走了啊……”
她說話時,人已經走到了門口。
正拿著精微焊機操作的鳳錦頓了下,轉頭看著江糖已經走遠的背影。
神情淡了下來。
他叫江糖來……是想讓她一直陪他的。
怎麼走了呢?
是……不喜歡他的實驗室?
*
放假的日子江糖悠閒得很,又把宿舍的聞鬱喊下來。
拽著他去逛街。
各種求生裝備送貨上門,更新了一波。
可惜醫療艙太貴,江糖只買得起治療儀。
口袋裡的錢花得差不多,她又開始找尋合適擺攤的地方。
還沒等她找到黑市之類的地下場所。
大街上獸族紛紛朝某個方向聚集而去。
嘴上隱約說著什麼:“交稅、貸款、未成年之類的事。”
江糖喜歡湊熱鬧,拉著聞鬱跟著人流走。
沒走多遠,一個掛在百層樓高購物中心大屏上。
負責採訪的百靈鳥小姐開口:“今天咱們節目請到了聯邦稅務局的局長。
那麼請問局長,您為什麼一定要讓學生和未成年交稅呢?”
這話一問,螢幕裡的人還沒開口。
江糖周圍的群眾倒是先炸了:“靠!稅務局局長是要把咱們逼死嗎?
前幾年上調稅務利率還不甘心,今年還要讓未成年和學生們都開始交稅?
奶奶的,這人中什麼邪了?”
學生交稅?
她也是學生!!!
靠,聯邦又要掏她的兜?
江糖蹙眉,側頭問旁邊看熱鬧的獸族:“這樣的人也能當官?
未成年連生產力都沒有,也要收稅……
政策頒佈的有問題,聯邦不懲罰他嗎?”
旁邊的獸族抱臂,一臉看透一切的冷漠,哼了一聲:
“他一個小小稅務局局長,能隨意決定所有聯邦公民的稅收嗎?
肯定是聯邦國會的要求。”
聞鬱也點頭:“那上面說了,公民們還要補成年前的稅呢。”
說著,聞鬱調出光腦,進入學校內的系統:“喏,咱們學校已經通知學生交稅了。”
江糖面色微微緊繃,想起她也是學生。
她問:“多少錢?”
“我的是……二百二十八萬?
摺合算下來,一個月大概一萬?”
江糖頓覺天塌,她忍不住質問:“百姓的月收入平均三千。
聯邦為什麼每月要上萬的稅?”
怪不得早死的父母在前線打拼那麼多年,立功不少,卻只有薄薄的積蓄。
聞鬱聳肩,將下巴墊在她的頭頂:“當然是有貸款,可以暫時補窟窿。”
江糖不說話了,忐忑開啟光腦。
卻發現,賬單內,貸款那項已經清空。
她愣了一下。
聞鬱也湊過來,瞭然道:“應該是學校幫你交了吧。
沒事了糖糖。”
江糖也鬆口氣,有些慶幸。
可比她不幸的大有人在,事件發酵得非常迅速。
回到學校的路上,江糖看見好幾撥示威遊行。
甚至有暴徒拿著鐳射槍,到處毀壞大樓、砸爛頭頂停泊的懸浮車。
催淚彈和煙霧彈到處都是,氣味刺鼻。
幾乎每隔五六十米就會出現一個持槍暴徒。
聞鬱見狀,尾巴展開,用火焰開路,才帶著江糖回了學校。
江糖頂著路過不小心濺到的白顏料,一路沉默。
學校裡的軍校生們也愁眉不展。
他們之中,也有窮苦人家出身的。
突然要收稅、補稅,一下欠了無數的債,將他們壓的喘不過氣。
江糖被聞鬱送到每日必來的醫療部,蔫巴巴的進去。
坐在山羊醫生的辦公桌前,都許久都沒緩過勁來。
山羊醫生蹙眉,看著江糖的樣子。
納悶,問了一句:“虞邊不是把你的稅都交完了?
怎麼還這麼愁眉不展的?”
江糖詫異:“什麼?”
虞邊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