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糖從善如流接過，指尖把玩著透明中又泛著藍的冰晶礦。
攀達繼續講：“咱們星際的武器，大多分為……”
直到下課，江糖還被攀達教授揪著，塞書。
教授擔憂她，跟不上學習進度的意思明顯。
江糖也聽話將書本收下，下意識要塞進空間鈕。
卻發現這東西前幾天被她扔到鳳錦那了。
只好下課直奔鳳錦的實驗室，想去看看那邊的進度如何了。
走時，銀喉長尾山雀一族之前認識的人來找江糖打招呼。
一群少男少女嘰嘰喳喳：“好巧好巧，江糖，你也在第一軍校上學嗎？”
“我們少族長也來了，昨天他還在，怎麼今天就沒影了。”
“我知道、我知道，他去找表哥了。”
江糖見到熟人，欣喜的站在原地。
聽此挑眉：“梵雁也來了？什麼時候的事？”
怎麼沒跟她說？
不對勁啊！
想了想，和銀喉長尾山雀族的幾隻小鳥聊過天后。
直奔鳳錦的實驗室。
路上的S級學長學姐們，依舊如往常一樣，朝她友善的微笑。
有的實力強勁，到達S級的學長學姐和江糖走的近了些。
但還是極有分寸，保持禮貌的距離。
倒是有和小金一樣開朗的學姐，主動上來和江糖打招呼。
江糖都有禮貌地一一回應。
結果搞得學長學姐們更加激動了，來找江糖聊天的獸族越來越多。
搞得她像是在舉辦什麼明星出席活動。
本以為今天是不能去鳳錦那邊了。
誰想到，他就是在這時候出現的。
不知從哪裡突然飛出來。
帶著碩大的口罩和帽子擋住臉，整個人都被無盡白色矇住。
抓住江糖的手腕，輕輕晃了晃，順勢她帶離。
鳳錦展開翅膀，攬著江糖的腰肢。
在學長學姐們一臉惋惜的目光中，速度極快的飛走。
某一瞬間，江糖似有所覺。
回過頭去，卻又只能見到一點橙色閃過。
是……梵雁？
他在這？
彼時，鳳錦已經帶著她坐在校外的餐廳裡。
外觀被設計成漂亮寶石模樣空間鈕，正靜靜立在純黑的木質桌面上，光芒耀眼。
江糖眨了眨眼。
新奇的就要往手腕上戴。
“我把外觀改了一下，私密和堅固性也都重新升級過。”
鳳錦說著，抓過江糖的手腕，把空間鈕連線在光腦上。
小拇指無意識撩過江糖的手，從細長柔嫩的指尖，到指節。
姿勢曖昧，像情人之間的獨有暗語。
他在她光腦上點了一下，抬頭笑：“好了，定位也安裝好了。
以後空間鈕丟了也能找回來。”
江糖超級滿意，開心得完全沒察覺一點鳳錦的異樣。
舉著手腕左看右看：“謝了！”
鳳錦笑了下，手指點上選單。
論壇上說，這家餐廳的菜品不錯，最適合帶著伴侶一起來吃。
他做了很久的功課。
“糖糖要吃什麼？”
江糖接過選單，看聖旨似的一字不落，仔細翻過一遍，這才開始點菜。
這番鄭重的模樣，讓鳳錦看得越發神情柔和。
眉眼溫柔得像浸了水。
等機器人把佈滿辣椒的菜品端上來後，他才開口：
“糖糖的保姆機器人晶片已經修復好了。
但畢竟是十八年前出廠的產品，太過老舊，功能性差了很多。
最好還是保留資料，換張新的晶片，和機器人身體。”
江糖夾菜的手一頓：“新的晶片……
那他還是他嗎？”
鳳錦點頭：“糖糖放心，我用的是金屬帝國的技術。
他們種族各個堪比聯邦天網ai，保證你的機器人還是那個機器人。
只是換個身體和晶片而已。”
江糖鬆了口氣，只要機器人還是那個機器人就好。
金屬帝國什麼的，距離她太遙遠，只是天網上聽過一耳朵而已。
她又問了個更在意的問題：“新的晶片和身體多少錢？”
鳳錦頓了一下，背後的雪白羽毛向前彎折。
絨羽一根根在江糖面前，花一樣展開：“一千萬。”
空氣一靜。
餐廳內，剛上來的熱辣的菜品，帶著花椒刺鼻的香味。
江糖吸氣，狠狠嗆了一下。
咳嗽起來。
“一千萬？給機器人換身體？
機器人的平均售價不才三千多？”
鳳錦點頭：“改裝成全智慧戰鬥機器人會貴些。
不過糖糖放心，我改過的機器人以後可以自動更新。
你更新這次，以後再也不用怕他會老舊壞掉。”
江糖：“……”
她低頭，憤憤咬了一口面前通紅的辣椒。
被辣得眼淚汪汪。
真搞不懂，星際世界，為什麼物價這麼高！
她現在口袋裡的錢，估計連機器人一個手指頭都買不起。
可機器人……又是陪伴她多年……
靠！
賺錢！
機器人陪了她這麼久，給他換身衣服怎麼了！
必須賺錢！
鳳錦只是低頭去叼了根磨牙棒，再抬頭時。
江糖已經給光腦另一邊的聞鬱發訊息。
讓他下午就出來，去擺攤！
慢慢挑地點是不可能了。
她還是要去黑市。
掙快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