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糖控制不住視線。
非常冒犯地朝鳳錦的胸前掃了一眼。
白鳳凰像是被視線燙到。
倏然展開白色的大翅膀，圍在胸前。
看著她的目光羞澀。
半晌，支支吾吾的道：“我、我可以長大，如果、如果你喜歡。”
話音落下，豹悅兒和柳翠對視一眼，而後齊齊看向江糖。
雙眼亮得堪比八百瓦大燈泡。
臉上明晃晃寫著‘你們倆有姦情。’
江糖先是被鳳錦的話弄得一愣。
腦子短路，反問一句：“什麼長大？”
問完以後，空氣寂靜。
她想把舌頭咬掉。
對面二人詭異的視線快要把她烤熟。
再次轉頭，看著小媳婦似的，低頭不敢看人的鳳錦。
心裡莫名湧上一陣酥麻。
不明白他怎麼突然就說起這件事了，又怕不說話讓鳳錦下不來臺。
咳了一聲，轉頭欲蓋彌彰又強壯鎮定的認真澄清。
“你們別亂想，我們是朋友，之前認識的。”
江糖說完話，揉了揉紅透的耳朵。
隨便抓了一把不知道什麼的，塞進嘴裡，機械地嚼著。
‘咔嚓’一聲，好像是什麼碎了。
應該是鳳錦的心？
柳翠和豹悅兒對視一眼。
看著江糖和鳳錦之間，氛圍明顯發生變化。
明明兩人中間隔著不小的距離。
可就是有什麼奇怪的東西，正勾勾纏纏、黏黏膩膩。
讓人感覺沒來由的曖昧。
是那種悄無聲息卻暗流湧動的氛圍。
剛才沒挑明時，還不存在。
不，應該是不明顯。
這突然說了，倒給人的感覺不一樣了。
漸漸地，豹悅兒和柳翠眼中神情逐漸統一。
是熟悉的磕cp的眼神。
二人沒磕太久，江糖實在受不了這奇怪的氛圍。
在尋葉的建議下，倏地起身尿遁了。
“呼……靠，搞什麼！怎麼就突然變成戀愛頻道了！”
江糖彎下腰，手拄著膝蓋，狠狠呼吸兩口才覺得喘得上氣。
“糖糖，那隻鳳凰好輕浮。”尋葉在契約空間裡幽幽地開口。
裝的那麼清純，結果還不是為了勾引糖糖！
滿臉下作的樣子！
勾引誰呢！
尋葉想著，蝴蝶翅膀扇得越發厲害。
江糖搖頭，搞不懂事情怎麼突然變成這樣。
狼狽的躲了好一會兒。
直到軍用星艦快駛到目的地的時候才回去。
座位上。
白鳳凰趴在桌上，看不見臉。
整個後背的羽毛都耷拉下來。
顫顫巍巍的樣子。
江糖似乎還聽到了一聲短暫的抽泣聲。
她僵住。
求助的視線投向對面，兩個人目光譴責。
同時聳肩。
攤手搖頭示意——他們也不知道。
江糖無奈，只好拿出空間鈕囤的小零食。
擱在鳳錦的腦袋前。
抖了抖，軟塑膠的聲音傳出。
鳳錦的身子抽動得更厲害了，偷摸著伸手，在臉上抹了一把。
依舊趴在桌上沒動。
江糖又掏出了零食，笨拙地往他面前的桌子上堆。
她不太會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