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懷中取出一封信,
“不知夠不夠?”
來真的?
葉初棠挑了挑眉,抬手接了過來。
信封薄薄的,看起來似乎不是很有誠意的樣子。
沁陽郡主不明所以,但出於客氣和感激,還是主動問道,“荀公子近日身體可好?”
荀丞微微笑著頷首,“勞郡主掛懷,有葉二小姐診治,已經大好了。”
其實他這幾天已經能下地走路了,只是還不能走遠,所以出門還是坐輪椅。
沁陽郡主笑吟吟,“那就好!荀公子是有福報之人,自然——”
“這封信是從哪兒來的?”
葉初棠忽然問道。
沁陽郡主疑惑回頭,就見葉初棠從那信封中取出的並非是銀票,而是一張薄薄的信紙。
上面似乎寥寥幾字。
只是看葉初棠的反應,這封信上的內容似乎並不尋常。
荀丞笑望著她,並不遮掩,“隆城。”
葉初棠眸子微微眯起。
荀丞頓了頓,改了說辭,“……南胡。”
“什麼!?”
沁陽郡主吃了一驚,忍不住再次打量起荀丞,
“荀公子……在南胡也有人脈?”
她眼神太過直白熱烈,荀丞難得生出幾分莫名的不自在。
他輕咳一聲,
“說不上,不過一些小道訊息。”
這當然不可能是小道訊息,否則根本不值得他專程來一趟。
沁陽郡主是知曉他的本事的,忍不住探頭看過去,“到底怎麼了?可是南胡那邊有什麼動靜?”
葉初棠一頓,“拓跋予死了。”
沁陽郡主猛地睜大了眼睛,“他死了!”
“說是病亡。”葉初棠又垂眸看了一眼,神色微凝,“三日之前的訊息。”
南胡距離京城千里之遙,若非有特殊渠道,絕不可能這麼快收到訊息。
只怕連宮裡都還未曾知曉。
“他……”沁陽郡主來不及想那麼多,只喃喃道,“可是他怎麼會突然死了?之前被俘的時候,他雖然吃了不少苦頭,但爹爹他們一直很注意,並沒有給他造成致命傷啊……”
拓跋予身份太重要了,他活著比死了更有價值。
所以哪怕是被關押在京城的那段時間,他始終被吊著一條命。
可這才回去南胡多久,就死了?
“他們離京的時候十分匆忙,回去的路上遭逢大雨,又倒春寒,拓跋予的身體經不起這樣的折騰,回到南胡的時候就已經不行了。”荀丞道,“南胡國君暗中尋醫,費盡心思,還是沒能把他救回來。”
“原來如此……”沁陽郡主恍然,“好像就是先帝召靖王入宮審問的那日,南胡那群人匆忙啟程離開了。”
緊接著先帝駕崩,發生了一系列的事情,根本無人顧及拓跋予一行人。
誰知這才過了兩個月,他就死了!
“那、那要這樣的話,南胡國君會不會把錯全都推到我們身上?”
“他不會。”
荀丞道,
“不過,負責接回拓跋予的一眾人等,會。”
葉初棠沉思片刻,又問道,
“西南邊境最近可有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