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他為什麼要這樣?他和玉和公主無冤無仇的……”
蕭成祁眯了眯眼,
“四弟,對此,你難道沒什麼想說的嗎?”
蕭成霖平靜抬頭,“我那長隨的確跟隨我多年,但前段時間就失蹤了,我也不知他去了何處,私下派人尋找,卻也了無音訊。如果死的那人真是他的話……”
他微微側頭,
“本王倒是要對世子道聲謝。他在我身邊伺候多年,最終卻落得如此結局,是我疏忽。之後盡我所能,定會安撫厚待他的家人。”
沈延川盯著他反問,“這麼說,靖王殿下對此毫不知情了?”
“自然不知。”
蕭成霖眼簾一掀,眸底鋒芒隱隱,
“倒是世子,偌大的京城,竟能精準找到玉和公主被關的地方,又恰好看到此人埋屍之舉,就連本王都一籌莫展,世子做這些卻易如反掌,實在令人欽佩。”
沈延川似乎沒聽出他話中的陰陽,薄唇微揚。
“哪裡。沈某與黑騎衛本就聽命於陛下,竭盡所能,萬死不辭。這些……都是應該的。”
“你——”
蕭成霖氣惱,卻又不知如何反駁。
沈延川倒是坦蕩!
蕭成霖索性不再與他爭辯,冷道,“該說的我都已經說過,信或不信,任憑處置!”
這就是打死都不肯認的了。
沈延川看向巴夏。
“你說人不是你殺的,那,是誰殺的?對了,過去了這麼些時日,有些事情你可能已經忘了。”
沈延川淡道,
“你那後院,雖然打掃的乾淨,但還是錯漏了一點,玉和公主的門上,殘留了幾滴血,顯示人就是死在她的門前,而且是中了暗器,飛濺而出。如若不然,拿你一試,如何?”
“不!不!”
巴夏瞬間慌張起來,
“我、不是我!是、是——我也不知那人是誰,他、他武藝高強,又帶著面巾,我真的不認識!他來得快,走得也快,我根本——”
“你不認識,怎會放他進去?”沈延川打斷他的爭辯,“還有,玉和公主究竟是誰送到你那去的,這——你總知道吧?”
巴夏低下頭,嘴唇抖動,已然六神無主。
“報——”
僵持之際,又有侍衛匆匆來報。
蕭成祁問道,“何事?”
那侍衛單膝跪地,“啟稟陛下!有一宮人試圖逃離祈元殿,已被我等拿下!並且在他身上,搜出了這東西!”
說著,他取出一塊布巾,開啟雙手呈上。
眾人齊齊看去,便見裡面是一小撮黑褐色粉末,隱約能聞到一點點苦澀的氣味。
蕭成祁身體微微前傾,“這是……”
“這是川烏粉。”
清朗溫潤的嗓音從殿外傳來,如清溪淙淙。
“劇毒。”
眾人聞聲,皆回頭看去。
葉初棠和儲其遠竟是一同來了。
蕭成祁微微擰眉,
“這東西有毒?它不是一味藥嗎?”
“對於某些人來說,它是藥,但對於先帝——”
葉初棠停頓片刻,這才一字一句開口,
“便是劇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