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江心島的事還需要保密,他也就沒有解釋清楚,以至於謠言越傳越離譜了。
“嶽門主,殺了他,快殺了他!”鹿天佑這時才緩過神來,捂著臉悽聲大叫道。
嶽海山目泛殺機,金德海這一巴掌打在鹿天佑臉上,何嘗不是打在他的臉上。
“金德海,隱鬥吧。”嶽海山拿出了鐵劍門的身份牌,丟在了中央。
在世俗之中,隱門修士若產生了矛盾,但又不能大打出手,就用隱斗的方法。
所謂隱鬥,就是用意念進行各種術法的模擬比拼。
雖然不會對周圍造成破壞,但也是極其兇險,是有性命之危的。
金德海看向了葉雲霄,葉雲霄則衝他點了點頭。
“好。”金德海咬牙,拿出了撼山門的身份牌,同樣丟在了地上。
按理來說,他完全不是嶽海山的對手。
練氣三層,屬於練氣初期,而練氣四層雖然僅僅高了一層,但卻是練氣中期,在質上已經不同了。
不過,金德海對葉雲霄無比信任,他既然點頭了,那閉著眼睛上就是。
嶽海山目光冷厲,殺機騰騰。
兩人相對站立,同時閉上了眼睛。
剎那間,兩人的意念湧出,糾纏在了一起。
僅僅第一招,金德海的身體就晃了晃,臉色有些蒼白。
而嶽海山閉著眼睛,嘴角卻露出得意的冷笑。
這種情況,就算是普通人也看得分明。
鹿天佑得意洋洋,目光一直在安若溪和完顏可馨的身上穿梭著,已經在想像中左擁右抱的滋味了。
就在這時,葉雲霄一道意念悄無聲息融入了金德海的意念之中。
這要是別的修士這麼做,那肯定會兩敗俱傷。
但是葉雲霄融入進去,就好像一滴水落入了一片水池之中,僅僅泛起了些許漣漪。
“哇……”
嶽海山突然一口鮮血噴出,整個人倒退數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睜開了眼睛,流露出無比驚懼的神色。
“不可能,明明一開始你無法抵擋的,為什麼突然間你的意念變得這麼恐怖?”嶽海山不敢置信地大叫道。
這時,金德海卻轉身對葉雲霄行禮,恭敬道:“多謝葉先生。”
他?
嶽海山驚疑不定地打量著葉雲霄,從他身上完全感覺不到一絲靈力波動,他掙扎著爬起來,厲聲道:“金德海,你是有增強意念的法寶吧,作弊贏了也就罷了,何必用這樣的方法來侮辱本座?”
“井底之蛙。”金德海輕蔑道,之前面對鐵劍門時還很忐忑,現在覺得,也不過如此。
“嶽門主,你不是說能碾壓一切嗎?動手啊。”鹿天佑大吼道,正做著美夢,沒想到這麼快就夢碎了,自然無法接受。
“鹿少,我們走吧,此事再從長計議。”嶽海山低聲道,隱鬥輸了,那就得講規矩,他是無法再插手這件事了。
“走?走得了嗎?我說過,欺負我的女人,就要付出代價。”葉雲霄冷聲道。
鹿天佑卻是獰笑了起來,道:“讓我付出代價?你有這本事嗎?難道你不知道帝都鹿家代表著什麼?本少今天要是在江城少了一根頭髮,明天江城就要天翻地覆。”
“是嗎?小海子,讓他跪下,然後把他的頭髮剃了吧。”葉雲霄淡淡道。
金德海立刻上前,一抬手,就把鹿天佑按得跪在了地上,然後他指間出現了一把小刀,瞬間,頭髮紛飛,鹿天佑頭上的頭髮全都被剃了一遍。
只是,他的手藝著實不怎麼樣,鹿天佑腦袋上東一窟窿西一大坑,就跟被狗啃了似的,還有的地方把頭皮都削了一塊,血淋淋的。
嶽海山咬著牙沒動,只要鹿天佑沒有性命之危,他這輸家是不能再出手的,除非他不想在了隱門混了。
此時,鹿天佑已經快要氣瘋了,他堂堂帝都鹿家大少,何曾受過這種屈辱。
“你們都要死,我保證,你們都會死得很難看。”鹿天佑氣得聲音都在發顫,眼角還有眼淚落下。
“鹿天佑,鹿大少,你以為這事就這麼算了?哪有這麼簡單?小海子,先把他的腿給打斷了。”葉雲霄冷聲道。
“你敢!”鹿天佑驚怒大吼道。
就在這時,外面突然有人走近。
“住手。”有一個男人沉聲喝道。
鹿天佑扭頭望了過去,然後就流露出狂喜之色。
“奚六哥,你竟然在這裡,太好了,這小小江城的土鱉竟然不把我們帝都豪門放在眼裡,我面子裡子都丟盡了,求奚六哥幫我報仇。”鹿天佑就如同看到救星,急聲道。
“小鹿?你等一下,等我辦完事。五爺,你看著一下,要是誰敢動小鹿,就殺了吧。”一個三十多歲,氣度不凡的男子出現,他看了鹿天佑一眼,然後對身後一個老者道。
“是,奚少。”那老者應道,目中精光閃爍,帶著強大的壓迫力。
又一個練氣四層的修士,不過,這個可是真材實料的。
鹿天佑頓時從恐懼重新變得傲氣起來,他指著葉雲霄一行人,厲聲道:“你們完了,都完了知道嗎?我奚六哥在這裡,你們就等死吧。”
而在這時,一個少婦抱著一個小男孩走了過來。
“老公,你站在這裡幹嘛,快點進去拜見恩公啊。”少婦大聲道。
“是這個房間?”中年男子疑惑問。
“就是這個病房。”少婦抱著孩子走了進去。
她一看到葉雲霄,立刻激動地走了進去。
“恩公,我可算找到你了,小天,快給恩公磕頭。”少婦滿臉激動,將手中的小男孩放下,按著他給葉雲霄跪了下來。
什麼!
鹿天佑剛剛還得意洋洋的表情頓時僵住,而隨即,他全身都因為恐懼開始顫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