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比賽雖然是龍江省舉辦的,但由於是第一次舉辦類似的比賽,吸引了不少其它省份的兒童天才們也來參賽。
安若溪和葉雲霄在大廳裡等候。
“原來你們瞞著我的就是這事啊,臨出發了才告訴我,要是我有安排,那豈不是來不了了嗎?”安若溪沒好氣地說道。
“這不是為了給你一個驚喜嗎?”葉雲霄笑道。
“這倒也是,沒想到我家朵兒還能被選上在這開幕式表演舞蹈。”安若溪立刻滿面笑容,為女兒能登上這種大舞臺而高興。
只是很快,她又有些遺憾,道:“可惜到現在朵兒還什麼樂器都沒學過,要是以前經濟條件能好些,就讓她先去學小提琴了。”
葉雲霄笑而不語,等會兒朵兒上臺單奏的時候,安若溪會不會興奮地尖叫起來?
那才是真正的驚喜呢。
就在這時,葉朵兒換上了閃亮的舞蹈服,跑出來臭屁地在爸媽面前轉了兩圈,昂著頭問:“爸爸,媽媽,你們看我的衣服漂亮嗎?”
“漂亮。”
“我女兒,當然是世界上第一漂亮的寶貝了。”
夫妻倆紛紛大讚。
“葉朵兒,你怎麼也在這裡?”就在這時,一個小姑娘大聲道。
“齊雪嬌,你能在這裡,為什麼我不能?”葉朵兒哼道。
“我可是來參加比賽的。”齊雪嬌驕傲道。
“沒錯,我家雪嬌可是過五關斬六將,從一百多個參加初賽複賽的選手中脫穎而出的。”這時,齊雪嬌的奶奶走了過來,傲然道。
“這位可愛的小姑娘也是來參加比賽的嗎?比的是什麼樂器啊?”齊雪嬌的媽媽熱情地問道。
不待葉雲霄夫妻倆說話,齊雪嬌的奶奶不屑地說道:“這小丫頭什麼都沒學過,能比什麼?而且喜歡吹牛,竟然說鋼琴皇帝是他爸爸。”
齊雪嬌的媽媽頓時冷下了臉,本來還以為是同一階層的,沒想到卻是底層的家庭,她的熱情自然而然地收了起來,冷聲道:“這裡可到處是鋼琴界人士,胡亂說話是要被打出去的。”
“我學過樂器,爸爸教我的。”葉朵兒卻是氣不過,大聲道。
“你學過什麼,學了多久?”齊雪嬌的媽媽冷笑著問。
“我學過吹樹葉,學了三天。”葉朵兒驕傲道。
齊雪嬌一家人大笑了起來,鄙夷之色更濃了。
“你們做父母的可以反思一下,孩子想學什麼都學不起,結果去學吹樹葉,那叫樂器嗎?”齊雪嬌的奶奶高高在上地說道。
“知道我們雪嬌一節小提琴課多少錢嗎?八百塊,除了學小提琴,她還學二胡,古琴,一年花在她身上的錢,少說也有十幾萬,這才叫培養孩子。”齊雪嬌的媽媽道。
葉雲霄冷笑不已,淡淡道:“如果花錢越多越好,那些豪門子弟豈不個個都是藝術家,我女兒雖學了三天,但你女兒學三百年都比不上。”
“你……你這窩囊廢怎麼說話的!也難怪你女兒這麼會吹牛,原來是遺傳的,就你女兒還想跟我女兒比,我女兒是高高在上的鳳凰,你女兒只是地上的雜草。”徐雪嬌的媽媽氣急敗壞的厲聲道。
“說我女兒是雜草,我看你才是雜草,你再說我女兒一句,信不信我把你舌頭拔出來。”安若溪忍不住了,擼起袖子走到前面,氣勢驚人。
徐雪嬌的媽媽頓時嚇住了,連退幾步,隨即又感覺很沒面子,大聲道:“懶得跟你們這種底層的垃圾計較,有失我藝術家的身份。”
“好了,別跟他們這群市井小民廢話了,浪費時間,趁著比賽還沒開始,我們去拜訪一下評審吳老師,他可是小提琴大師,憑我跟他的關係,到時讓他給我們雪嬌打個高分。”劉雪嬌的爸爸傲然道。
這一家人走進了評審的貴賓休息室,而安若溪還憤怒難平。
“朵兒,不要聽他們的,你就是最棒的,不比任何人差,回去後你想學什麼就學什麼。”安若溪對葉朵兒道。
“我明白的,媽媽,爸爸說我是天才,我才不跟他們計較呢?”葉朵兒卻理所當然地說道。
安若溪鬆了一口氣,隨即伸出手就在葉雲霄腰間軟肉上施放了她的二指禪神功。
在葉雲霄呲牙裂嘴時,她沒好氣地說道:“都是你,總去吹牛,憑地惹事生非,我都說了,你要女兒崇拜你沒有錯,但你不能真的以為自己就是鋼琴皇帝啊,還到處宣揚,等下被人打出去,那就丟大臉了。”
葉雲霄摸了摸鼻子,也不爭辯。
這時,進入內場的通道開放,一家人進入了其中。
葉雲霄和安若溪坐在前排的位置,而葉朵兒則去後面準備舞蹈了。
在等待開場的時候,劇院的大螢幕上開始播放上次國際鋼琴家晚會的鏡頭,那是鋼琴皇帝在萬眾矚目下現身的一幕。
安若溪盯著看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望向了旁邊一臉醋意,卻裝作不在意的葉雲霄。
突然,她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她仔細看了看葉雲霄,又看了看螢幕上輕霧遮臉的鋼琴皇帝。
為什麼感覺他們好像啊?
正當安若溪想要細究時,兒童樂器大賽正式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