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世上要救的人太多了,一般他不會主動去管的,一方面怕麻煩,一方面怕沾染因果。
但這叫萌萌的小女孩讓他想起了葉朵兒,便忍不住插手了。
“不要相信他。”就在這時,突然有一個女人清脆的聲音響起,就見一個長得十分漂亮的時尚女人拖著一個行李箱踩著高跟鞋走了過來。
少婦愣了愣,看看這女人又看看葉雲霄。
“你是哪家醫院的醫生?”女人卻是冷聲喝問道。
“我不是哪家醫院的醫生。”葉雲霄回答。
“有行醫資格證嗎?”女人再問。
“沒有。”葉雲霄淡淡回答。
“那你就是騙子了。”女人冷笑著道。
葉雲霄挑眉,問:“我騙她們母女倆什麼了?”
“這位小姐,他確實沒有騙我們什麼,只是建議我們去帝都找南宮神醫治療。”少婦道。
女人譏諷地盯著葉雲霄,道:“南宮神醫可是國醫聖手穩居前三的存在,他說報他的名字就能讓南宮家主接待你們,你們覺得可能嗎?”
少婦一驚,好像的確是啊,南宮拓那是什麼身份,據說那些豪門大族找他看病,都很難請得動。
可是,他又圖什麼呢?
“我叫宮子墨,帝都醫大的在職博士,我曾有幸跟過南宮神醫學習過一段時間,我敢肯定,他不可能認識南宮神醫,更別提一句話就讓南宮神醫大開後門了。”宮子墨驕傲道。
隨即,她不屑地看了葉雲霄一眼,接著道:“他這種騙術我看多了,如果我沒猜錯,他在帝都會安排假的南宮神醫,你只要真去了,那全部家產就會被騙光,到時他們就會說治好了,但其實小姑娘根本沒病,當然談不上治好了。”
“啊?竟然是這樣,沒想到你穿得人模狗樣的,竟然是個騙子,還拿小孩子做文章,你還是不是人啊。”少婦已經完全相信了宮子墨的說辭,大驚失色地大罵道。
葉雲霄心中惱怒,這閒事真是不能管啊,好處一點沒有,反倒是惹了一身騷。
“行吧,你若不信我,那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世上可沒有後悔藥。”葉雲霄強壓著怒火,冷哼一聲道。
少婦聞言有些遲疑,畢竟涉及到孩子。
“我來看一看。”宮子墨道。
隨即,她給小姑娘檢查了一下,又問了一些問題,然後道:“你放心吧,孩子根本沒有白血病的症狀,不過是有些許貧血,多補補血就好了,以後可千萬不要胡亂相信人了。”
葉雲霄冷笑,開口道:“這孩子的白血病是非典型的,一旦起病惡化會極快,你就這麼診斷為貧血,到時出了問題你負責嗎?”
宮子墨傲然道:“我是在職醫學博士,帝都第八醫院主治醫師,你以為像你這種懂些醫學術語就招搖撞騙的騙子嗎?”
隨即,她又拿出一張名片,遞給那少婦道:“這是我的名片,有事我擔著,你倒是問問這個騙子,他敢留下電話嗎?”
就在這時,廣播已以播報葉雲霄所乘坐的航班開始登機。
葉雲霄直接起身離開。
“看到沒有,他就是一個騙子,電話都不敢留。”宮子墨得意洋洋地對那少婦道。
葉雲霄一邊往前走一邊搖頭,那小姑娘遇到他,本是天大的運氣,但好心當成驢肝肺,只能怪她的母親沒有抓住這機會了,怨不得他。
他是個有同情心的人,但並不太多。
他又不是聖人,顧不了那麼多,把自家老婆和孩子照顧好,才是他的本職。
此時,中海,宮家。
宮家是中海的頂尖豪門,能在這超一線城市當得起豪門之稱的,哪一家都是能翻雲覆雨的角色。
不同於內陸很多豪門家族的影響力侷限於本土,中海的頂尖豪門大都擴張到了國際上,格局非同一般。
當代宮家家主叫宮懷善,也是一個傳奇人物,名下四大集團公司,涉及各行各業,各方各面,手腕驚人。
老了之後雖然退居二線,但一直在幕後掌控大局。
可是不久之前,宮懷善突然好端端地一病不起,十大國醫聖手請了好幾個,都束手無策,甚至聽說還請來了方外修士,也是無可奈何。
再然後,宮老爺子撞邪的小道訊息卻是滿天飛,這直接導致了整個宮家震盪不安。
“二叔,你請來的大人物真能治好我爸?”宮懷善的長子宮成業問一個拄著柺杖的老者。
這老者是宮懷善的親弟弟宮懷良,一個道家的忠實信徒。
“那是你祖父留下的一份香火情才請到的高人,無論如何,這也是最後的希望了。”宮懷良嘆息道。
“子墨那丫頭現在也在趕回來,她本是學醫的,對這種玄門之事極為反感,等會兒她要是生起氣來,二叔你可得多擔待一些。”宮成業苦笑道。
“那是你女兒,我這把老骨頭可經不起她折騰,上次惹惱了她,我鬍子都被她拔了一半。”宮懷良急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