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一個多小時後，紅裙少女打著傘茫然的站在警局走廊角落的陰影處。
明明都找了，怎麼一點線索都沒有。
難道真的全都壓下去了？這麼天衣無縫？
此時的陳康依舊在看案子，只是他時不時地向大廳投去疑惑的目光，凌厲的眸子此刻看上去好像在審視什麼人。
小一環視一週，發現了這條走廊唯一亮燈的房間。
陳康的辦公室門並沒鎖，小一可以清楚地看到陳康身後還有兩個檔案架子。
不會錯，就差這個沒找了。
白色的燈光落下，紅裙少女慢慢走近。這個檔案架只有四排，很快就能找到。
小一併沒在意它的分類，隨便拿起第一排的第一本，剛準備翻開，一個短促字句乾淨利落的，像是被砂紙磨過的聲音傳來。
“這位朋友，你在找什麼？”
電話那頭的姜羽呼吸一滯，聽著鄭重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怎麼回事？
警察應該看不到小一吧？
應該……不是對她說的……
小一隻是遲疑一秒，便繼續翻開檔案。
可誰知檔案的翻書聲被一隻粗糙帶有老繭的手覆上制止。
當小一抬頭時，陳康正站在自己身後，兩人的視線經窗子折射四目相對。
“我問你呢，找什麼？用不用我幫你？”
這次聽到的聲音清晰洪亮，明顯離小一很近！
“怎麼不說話？不會是個啞巴吧？”
電話裡面再次傳來咄咄逼人的詢問，姜羽已經站在警局門口。
“警官您好，我想找陽安中學失蹤案。順便問一嘴，您是怎麼看到我的呢？”
姜羽一怔，看來小一準備和警官攤牌了。
“用眼睛看的唄，你這鬼還怪有禮貌。”
翻找檔案的聲音和中年男警官粗糲的聲音一併傳到姜羽的耳機：“找到了，不過你找這個案子做什麼？來都來了先做個筆錄吧。”
“警官……”
“我知道你是那邊的朋友。只是做個記錄而已，畢竟夜闖警局影響也不好是吧？生前叫什麼？”
“不論生前還是死後，我的名字你都查不到的……”
“生前的名字都會查到的，身份證號也行。你想看警局檔案總得拿些誠意吧？”
兩人紛紛陷入沉默，僵持不下。
姜羽：“小一，把耳機給他我和他談。”
小一悄聲道：“不行。”
陳康：“不行？那你請回吧。”
小一：“等等，不是……”
姜羽：“聽話，我又沒犯罪只是做個筆錄，不會影響什麼的。你要是不給，我就只能採取非法手段進入警局了，在警局門口醉酒鬧事還是硬闖？你想讓我以什麼罪名來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