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尹歲感慨，錢都被誰賺走時。
一名內門弟子迎面走來，又做起了自我介紹。
“這位師弟你好，我叫董寧川，請問是誰要貸款嗎？”
孟香蘭直接拉住尹歲就此離開。
不理身後董寧川遞來的明牌，走得非常果決。
等走出一定距離，孟香蘭對尹歲三人說道：“要借錢，也只能找傳功堂裡的借，記住，外面這些小貸，是趴在身上吸血，雖然門檻低，但利滾利，非常難還。”
“黑心貸？”
尹歲一聽就來了興趣，因為，不打算還的話，貸多少都是薅羊毛。
於是，他讓孟香蘭詳細介紹了董寧川那種放貸的情況。
跟尹歲想的差不多。
董寧川背後的放貸者，是明峰的靜棠長老，比傳功堂的利息高出十個點，但放貸條件寬鬆，且最高能貸三十萬靈石。
抵押物是個人身體。
按孟香蘭的說法，借貸者與靜棠的法器簽訂契約，還不起的話，會被強制收進法器，成為器靈的養料。
很多人開始以為自己還得起，但最後大多數人，都沒辦到。
因為，只要有一天偷懶，沒有靈石進賬，就會逾期。
再加上生病、任務風險失控，等等各種因素，還不起是常態。
跟他們比，傳功堂那種正規的借貸，才是出路。
陸明暖見尹歲有別的想法，提醒道：“千萬不要想歪路，明峰作為陰陽宗，三峰之一，宗主都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還不起的話，不管你是結丹中期還是後期，都不客氣，直接收你！”
孟香蘭點頭，“是這樣，還有濁峰也有黑心貸，與濁峰一樣，碰了他們，人就沒一個正常的。”
陸新風看著尹歲，“義父，你看我說什麼來著，進了內門，還不如當個雜役弟子，從此不得閒了啊！”
尹歲也很是無奈地點了點頭。
當雜役的確沒有這樣的壓力，但他並不後悔，起碼對這個世界，有了更多一些認知。
他想起了自己識海中的天書。
如果天書不能自己造心法，那改進心法應該不難。
忽然，他想起一件事，對孟香蘭道：“剛才你說，你貸款購買的游龍護體真罡，為什麼玉佩你給我，我能學習？這個不用防偽？”
“秘法也有限制，不會讓人無限制的贈予他人，不信你問她！”
孟香蘭看向了陸明暖。
“嗯。”
陸明暖點點頭，“川哥給我的裂空爪，也有贈予限制，當玉佩被三個人銘記後，文字就會消失，如果讓人無限傳播，還怎麼賺錢？你能想到的，宗門又怎麼可能想不到？”
“不是吧？”
尹歲翻出孟香蘭贈予他的儲物袋，將當初陸明暖給他的記載裂空爪的玉佩，取了出來。
意識伸入其中，看到裡邊文字還在。
尹歲遞向陸明暖道：“你看，為什麼我學了裂空爪，但玉佩上的字跡，還在呢？”
“不可能！”
陸明暖接手探查，等看到玉佩中，果然還有字跡，錯愕地看著尹歲，“怎麼還有字跡存在？”
尹歲把陸明暖給自己的玉佩，記載著游龍護體真罡的那塊，也找到，意識進入玉佩中。
也是一樣的情況。
裡邊的字跡，並沒有消失。
這把陸明暖也給整不會了，她們都是把最後一次學習的機會，給的尹歲，但尹歲掌握秘法之後，字跡卻還在，這已經超出了他們的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