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良才像條狗一樣,夾著尾巴,低頭聽一位中年男子的訓話。
“兩個打一個,居然沒打過?”
中年男子叫洪凌文,看著苟良才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很是不解。
苟良才已經結出了金丹,只是因為時間的問題,還沒有穩固,但那也不是一個煉氣期的人,可以招架的吧?
那個熊瞎子他也聽過,和苟良才實力相差不大。
竟壓不住一個沒聽說過的新人!
“洪師兄,要不是我跟您多年,我都要懷疑,他是您秘密收下的狗了!”
“什麼意思?”
“那尹歲同時修行三門秘技,破虛指的威力,比您……比我強了好幾個檔次,鐵山靠比熊瞎子還精通,他還會裂空爪,這……根本沒法打!”
苟良才一臉委屈。
洪凌文皺眉,要不是苟良才這條狗,向來聽話,他都要懷疑自己的狗,咬不過別人的狗,在暗諷自己實力不行了。
他皺眉道:“雜役區的這些‘貨’向來都是由我們三個來分,沒聽說過有人,突然橫插一腳啊!”
苟良才訴苦道:“洪師兄,您可得想辦法,把那個尹歲,關長一段時間,內門考核前,千萬別把他放出來,要不然,我真有可能進不了內門!”
“行了,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是!”
向來在自己的雜役北區,像狗王一樣的苟良才,在洪凌文面前,乖巧得像只土狗。
等苟良才走後,洪凌文沉思半晌,邁步走向執法堂長老,賀景明的住處。
剛到賀景明的院門前,就看到了許知山,警惕地問道:“許師弟也有要事找賀長老?”
許知山道:“洪師兄也有要事找賀長老?”
兩人問完話,彷彿讀懂了彼此的暗語,突然呵呵一笑,同時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剛一踏進賀景明的院子,房間內便傳來了賀長老不怒而威的聲音。
“大晚上的不待在自己寮房,跑我這來做甚?”
兩人同時作揖行禮。
寮房的門,這才被一道氣機開啟。
二人進入房間,見賀景明正在蒲團上打坐,再次起手執禮。
許知山道:“我等過來,是想問問雜役峰的弟子分配數量,是不是有新人參與進來?今天發生這樣的事,實在叫人意外。”
洪凌文也道:“還請賀長老明示。”
賀景明面色不悅,“這分明是你們兩人,爭搶雜役弟子,是不是聽說了陸明川,已死在山下?因此,覺得可以亂了規矩?”
“陸明川死了?”許知山大吃一驚。
洪凌文也一樣。
賀景明則道:“陸明川死了,自然有人頂替,也不該你們攛掇自己的狗,去搶中區的雜役弟子。”
許知山感覺事情越發大條,作揖道:“賀長老,那尹歲是何人弟子?”
“尹歲?”
賀景明愣了愣,“他不是路過的嗎?”
“路過的?”洪凌文聽了這個,感覺自己腦子不夠用了。
以一敵二,把熊瞎子和長毛狗王打出心理陰影的人,怎麼突然成路過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