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沒一會兒,江陽回頭看去,麵攤車推進小巷子裡露出半截車軲轆,先前那個劇務已經離開了。
江陽步伐放緩,突然壓低聲音:“超躍,那人走了,麵攤車現在是無人看守的狀態,算算時間,裡面的爐火還沒熄滅,要不我們……”
他故意拖長尾音,眯起眼看向楊超躍。
楊超躍的瞳孔倏地放大,睫毛飛快眨動幾下:“要不我們偷偷回去,悄咪咪的煮一碗?我來放風!”
“正有這個意思呢,調料不正宗,不影響我和麵。”
江陽轉身往回走,身後立刻傳來噠噠的小碎步聲。
楊超躍小步子走得飛快,捂著嘴偷笑,肩膀一聳一聳的:“對對對,酸就酸吧,我就喜歡吃酸的,嘻嘻。”
調料酸也無所謂。
只要是老闆煮的就行,先前試戲的時候饞死她了。
忽然感覺身上一暖。
一件厚實的大衣披在她身上,抵禦迎面吹來的寒風。
江陽這件偏長款的大衣,穿起來剛過他的臀部。
披在楊超躍身上,像是一片溫暖的幕布,垂到她的膝蓋位置,腰線裹著楊超躍的翹臀。
羊絨織物沉甸甸壓住單薄肩膀。
楊超躍縮著肩膀不敢動,語調黏糊得能拉絲:“陽哥,你這件衣服是名牌吧,我身上髒。”
“什麼髒不髒的。”
就知道楊超躍會拒絕,江陽拉著大衣的衣領,把楊超躍的小身板捂得嚴嚴實實的。
見楊超躍的腿還是光著的,那就沒辦法。
他的外套可以給楊超躍穿上,褲子不能脫:
“把衣袖穿上,不然真要著涼了,明天你發燒拍不了戲,我還得給你賠錢,衣服髒了乾洗一遍就好,又不是奢侈品,淘寶買的,花不了幾個錢,上次面試你穿的那套西裝才是牌子貨,在衣櫃裡掛著。”
楊超躍把手臂捅進江陽大衣寬鬆的衣袖裡,大衣的肩部耷拉下來,繫上紐扣。
跟在江陽身邊的楊超躍,有種小孩穿大衣的感覺。
楊超躍下垂的嘴角自然上揚,暖流從肩胛骨流向蓬勃跳動的心臟:“陽哥,我要在你公司,努力為你打一輩子的工!”
“以後別勞動仲裁我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