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管知道這件事後,把她罵得狗血淋頭,讓她去休半天假去診所處理傷口,半天的工錢扣掉了。
醫藥費也不會報銷。
這段原本模糊的記憶,忽然變得清晰起來。
而現在,那麼丁點大的傷口,陽哥卻對自己格外上心,親自為自己消毒處理。
“陽哥,我要在你公司幹一輩子……嘶,啊!!”
楊超躍發顫的語調,忽然變成一聲吃痛的尖叫。
“你不是不怕疼嗎?”
“平時真的不怕疼的。”
“那繼續嘍。”
“啊!!輕點,輕點,啊,啊!!陽哥……疼!!是不是流血了啊!!”楊超躍疼得腳踝撞到洗頭床金屬支架發出悶響。
頭皮是全身神經末梢分佈最密集的區域之一,痛覺感受器數量遠超背部和四肢。
同樣大小的傷口,頭皮疼痛感可能是手臂的2-3倍。
楊超躍疼成這樣,倒也正常,江陽只能加快處理傷口的舉措,貼上防水創可貼,就可以清洗頭髮和麵部了。
卸妝區裡,楊超躍的哀嚎聲不斷。
外頭的化妝助理,聽得一清二楚,心驚肉跳,心亂如麻。
卸妝區都搞得起來!
怪不得楊超躍第一次進來時,明明有關係,卻還扭扭捏捏,小心翼翼的,連看都不敢看她。
原來是來做這種刺激的事。
換做是她,她也心虛,巴不得妝造室裡沒人。
實習兩個月,終於吃到節目組的瓜了,可惜是群演的。
這種有關係的群演,自帶資源和人脈關係,以後說不定有火起來的可能。
跟組當化妝助理的兩個月裡,不少同學向她打聽娛樂圈的八卦,向她要簽名合照。
自己只是一個小小的化妝助理,哪裡接觸得到明星。
明星基本上都是自帶妝造團隊的,偶爾能給明星上妝,也是帶她的師父。
不過現在,倒是有一個熱乎的八卦,賊刺激。
回頭就說給同學聽。
楊超躍喊疼的嚷嚷聲,持續一陣,便停下來。
傷口處理完了,江陽給楊超躍選了款淡雅香型洗髮水,避免濃烈的化學香精味。
頸部墊有微熱毛巾。
水溫控制到對女生來說最舒適的38度。
流水穿過打結的髮絲,帶起一串泛著彩光的泡沫漩渦。
先是清洗前髮際線,接著是頭頂,然後是耳後,最後是後腦勺。
洗完後先不吹乾,而是用指腹輕按太陽穴:“洗乾淨了,還疼嗎?”
以往楊超躍在老家縣城理髮店剪頭髮,清洗時,理髮師總是會無意間用指甲刮擦她的頭皮,一點也不舒服,江陽的手法卻愜意得讓她享受。
楊超躍閉著雙眸:“不疼了,好舒服,老闆,你好會啊,在這方面是不是特別有經驗啊?”
有經驗?
有個錘子的經驗。
都是從楊超躍身上薅來的屬性。
外頭的化妝助理,顧不上修化妝臺的燈條電路,偷聽得心裡砰砰直跳:“老闆?裡頭這倆人,是老闆和員工的關係?”
不,不是單純的老闆和員工的關係,準確來說,是包養和被包養的關係!
那男生背景不小!
怪不得先前進來的時候,展現出來的氣質就不一樣。
現在想來,是那男生和康導有關係,沒準是節目組哪個出品方的公子呢。
好勁爆的八卦!
貴圈真亂。
娛樂圈的有錢人真會玩。
-完事後,兩人推開卸妝區的門出來,已經是12點。
正好是場務放飯的時間。
“超躍老師,下次再見。”臨走時,化妝助理不忘給楊超躍打招呼,起身送楊超躍出門,臉上帶著討好的笑。
順便遞一張自己的名片給楊超躍:“這是我的名片,以後您有什麼事,隨時聯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