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搶救室門口。
我眼神空洞的盯著昏暗悠長的走廊。
我好像想了很多很多的事情,又好像什麼都沒有想過,焦急,迷茫,又恐慌....
但有一點我可以很確定。
如果今天夏天死了,無論小飛跑到天涯海角,我都要讓他下去賠命!
‘咯吱’
煎熬等待了足足四五個小時,搶救室的門開了。
“你是病人家屬?”
走出來一箇中年女護士,她摘下口罩,冷漠的問我。
“對,他怎麼樣了?”我慌忙的站起身,心臟在這一刻也提到了嗓子眼。
“還好送來得及時,病人已經脫離的危險。”
聽到夏天還活著,我的臉上情不自禁的浮現出笑容:“那就好,那就好。”
“謝謝,太感謝你們了。”
說著,我從褲兜裡拿出了兩百塊錢遞給她。
只要夏天能活著,就算讓我傾其所有,我也在所不惜。
女人也不客氣,直接收下了我的心意:“這幾天是關鍵期,到時候我會安排護士多留意你們的病房。
還有,你頭上的傷記得一會也處理一下。”
收下錢後,女人的態度好轉很多。
“嗯,我知道,謝謝。”
沒多久,夏天被推出了病房,因為打了麻藥的緣故,他仍處於昏迷之中。
有錢,走到哪裡都會有不一樣的待遇。
我花了更多的錢,所以,夏天的病房也是整個醫院最好的。
這年代的醫院,還是我們這種小地方,再好也好不到哪裡,只不過是單間,沒有人打擾罷了。
我在醫院陪護了夏天一整晚,這一夜我幾乎都沒閤眼,生怕他出現異樣,我沒有第一時間發現。
凌晨四點的時候,夏天醒來一次,他很虛弱,跟我說了兩句,告訴我他沒事,讓我別擔心後,他又睡了過去。
我趴在他的床邊,迷迷糊糊,眯了一覺又一覺。
下午一點多,病房的門被人推開。
“他怎麼樣?”
張野走進病房,表情平淡的看了一眼床上還在昏睡中的夏天,問我。
在他的身後,還跟著莽子和鐵牛。
關於昨天夜裡發生的事情,是我通知的莽子。
張野的號碼我記不住,但因為跟莽子有合作,需要頻繁聯絡,他BB機的號碼,我背的倒是滾瓜爛熟。
“野哥。”
站起身,我跟張野打了一聲招呼後,回道:“他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了。”
“嗯。”
張野微微點頭:“出去說。”
跟著張野走出病房,站在走廊上,他問我:“這件事,你什麼打算?”
“我想了兩種打算,要麼報警,要麼血債血償,野哥,你覺得哪種合適?”
他是我的大哥。
我還是要徵詢一下他的意見。
“今天上午的時候,齙牙找過我。”
張野從口袋中摸出煙盒,分給了我一支,平淡的說:“他想私了,賠錢。”
聽到這句話時,我接煙的手頓住。
張野過來,把齙牙的話轉達給我,這就代表他內心中是傾向於私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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