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週三之前，如果銀行不放款呢？”張野眯起眼睛，看向我說。
“他說了，就算是變賣廠子也一定會湊齊錢，野哥，我也答應了他，在下週三之前不會動他的女兒。”我急忙說。
在金水灣這些日子以來，我聽說過不少關於三樓女人的訊息。
裡面有些人是心甘情願做這份工作，有些人則是被逼迫的。
就在上個月，還有一名女孩因為債務問題被送到了三樓做‘特殊技師’。
據說，那個女孩跟葛芸芸一樣都是含苞待放的黃花姑娘，初次被港城的大老闆買走，足足賣了一萬塊。
拉皮條是張野的產業鏈，我怕張野把目標盯在葛芸芸的身上。
但我還是眼界狹窄了。
張野確實有他的主意，卻不是葛芸芸。
“鐵牛，你去給葛小姐安排環境最好的客房，好生招待著，告訴手下弟兄，誰也不能打她的主意。”
張野對鐵牛吩咐道。
“知道了野哥。”
聽到張野並不打算為難葛芸芸，我懸著的心放下不少。
鐵牛帶著葛芸芸走後，張野拿起了辦公桌上的座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喂，李行長，我是張野，這麼晚是不是打擾你休息了呀？”張野語氣溫和的笑著。
“不打擾，張總打電話過來是有什麼交代？”
張野是放的擴音，電話那邊的聲音我們都能聽得見。
“糧廠的葛百萬是不是在你這裡做了一筆貸款？”張野問。
“是有這麼回事。”李行長回答道。
“現在審批到什麼階段了？”張野問。
“差不多了，預計後天就能放款。”李行長回答道。
聽到這裡，我心中也跟著開心起來。
銀行審批下來，葛百萬有錢還賬，葛芸芸能夠安全脫身，我以後回村也不至於抬不起頭見人。
但我還是高興的太早了！
“他的貸款，不能批。”張野冷漠的聲音打斷了我的內心愉悅。
聞言，我滿臉的詫異，半張著嘴巴，欲言又止。
“明白。”李行長也不多問，直接答應。
交代完這件事後，張野結束通話了電話。
“野哥，這貸款馬上下來了，怎麼不批呀？”我耐不住性子，略顯急切的說：“葛芸芸一個小姑娘，她還不上的。”
我怕他是對葛芸芸動了歪腦筋。
對於我的問題，張野沒有回答，他再次撥通了一個號碼。
這一次，他沒有那麼多的彎彎繞繞，電話接通後，他直接用命令的語氣說：“明天你通知一下，在樺原誰敢收購葛百萬的糧廠，誰就是我張野的敵人！”
交代完之後，他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電話結束通話，張野放鬆的依靠在椅子上，直接袒露他的野心：“一個女人能值多少錢，我要他糧廠。”
這一刻我才意識到，就是因為自己剛剛的一句話，導致葛百萬丟失了自己辛苦打拼下來的基業。
如果我不告訴葛百萬準備變賣糧廠，或許張野也不會打那兩通電話。
今晚，張野又給我上了一課。
他是一個商人，也是一個流子，當一個流子成為了商人，手段往往就是這麼簡單粗暴，且不留情面。
出了張野的辦公室，我去看了一眼葛芸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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