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吧。”
房門推開，我走進了辦公室，笑著對他打招呼：“曲社長，好久不見呀。”
曲同貴原本是愁眉苦臉的，看到我進門後，臉上面前擠出一抹笑容：“快，過來坐。”
“我這次過來是貸款的事情。”
我將工商執照放在了他的辦公桌上，說。
上次在金山大酒店，我就提出了要替孟慶恩貸款的事，彼此心中也有數。
他拿起工商執照看了一眼，意味深長的笑了起來：“聽說樺原中學換了校長，食堂也換人了，我以為你來不了了呢，沒想到啊。”
“這次不用別人來擔保了吧，我一個人應該就能辦吧？”我遞給曲同貴一支香菸，說。
“當然了。”
曲同貴說著，拉開抽屜拿出一沓合同：“簽字吧，十萬塊今天就能放款。”
“你們信用社辦事效率這麼高嗎？”我有點意外的說。
我還以為流程需要好幾天，所以還沒有聯絡孟慶恩。
“別人需要等，你是孟公子的朋友，當然要走特批手續。”
說著，曲同貴開始指引我簽字。
貸款的合同很繁瑣，簽了很多字，按了好幾個手印後才搞定。
一切辦利索後，曲同貴從保險櫃裡取出十萬塊錢，當面點清後裝進一個牛皮紙袋裡：“完事了。”
“謝了。”
拿過錢，我並沒有起身離開，而是調侃的問：“剛進門的時候看你愁眉苦臉的，有啥煩心事呀？”
上次他在飯桌上無意間提起的爛賬問題，始終在我心裡盤旋。
食堂的問題都解決了，我也想研究點其他生意做。
“唉..別提了，這不是信用社的壞賬太多，馬上年底了，再收不上錢的話，年底獎金和評優都沒有了。”
曲同貴嘆了一口氣，說。
“曲哥，這錢，你就沒想過用其他方式要嗎？”我看著他，淡淡的問道。
“你的意思是？”
他已經心領神會，但還是反問出口，尋求我的答案。
“我覺得，我們可以合作試試看。”我說。
張野就是靠著放高利貸發的家，我沒有他得資金，也沒有那人脈。
但是我可以幫忙收賬呀。
幫信用社收爛賬，這是一筆沒有成本，沒有風險，穩賺不賠的買賣。
“你收幾個點？”曲同貴問。
“有恩哥這層關係，我也不可能要你太多，你開個價吧。”
我沒接觸過幫人要賬的活，還真不知道市場價是多少。
“陳冰，這件事你不是第一個找我談的，齊磊也找過我，只是他要的太多，超過了單位給的壞賬指標。
所以吧，做這個生意你要先想清楚，跟我合作了，齊磊你就得罪了。”
曲同貴擰開水杯，喝了一口，認真的看著我：“做朋友的提醒你，這事還是要慎重考慮的。”
“曲哥，考慮我一定會慎重，但你這邊最高能給到多少點呢？”
凡事都有個價，這個價值得我得罪人，去冒風險，我才會做。
如果利益太少，我何必得罪人呢？
再說齊磊也不是好惹的主。
“二十個點，指標達成的話，還能往上調五個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