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我手眼通天，能夠嚇得他們不敢給你通風報信？”
我莞爾一笑，雲淡風輕的挑出漏洞。
唯一能夠辯解的地方，就是這裡。
齙牙能開一整條的風流街，上層關係一定打點的非常好，如果是被電話舉報，齙牙那邊一定會提前收到風聲的。
而我，一個農村來的，會有饒過這一切的能力嗎？
“哈哈哈，張野呀，你這個小老弟還真是巧舌如簧。”
在我的狡辯下，氣氛陷入短暫的沉默後，那個從未開口的大胖子老福，笑了起來。
“我也看出來了，今天無論說什麼，他也不可能承認。”
老福笑眯眯的盯著張野，繼續說：“但是呢，承認不承認是一碼事，真相如何，大家都心照不宣，我說得對嗎？野哥。”
聽到他的話，張野卻表情嚴肅了起來。
老福笑裡藏刀，這話完全就是在給張野挖坑，甚至是逼迫張野做一個選擇。
我也為此捏了一把冷汗。
心照不宣的意思，就是在大家心底裡都認可這事是我搗鬼，流子做事情還用講證據嗎？
大家心裡認為是我，哪怕不是我，也可以定在我的身上。
“陳冰是我的老弟，他做錯了事情，我一定會嚴懲，不過呢，這事也並沒有證據就是陳冰做的。
沒有證據，我做大哥的萬一冤枉了自己的小弟，以後誰還會信服我呀？”
張野點燃了一根香菸，吸了一口，吐出煙霧後，淡淡的說。
他是在保我。
“沒事兒，那我們就再等一等，是不是他，一會就能定論了。”老福呵呵一笑，端起茶杯喝了起來。
氣氛陷入短暫的寧靜，我站在一旁，就像一個犯錯的學生。
大概過了十幾分鍾，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
一張熟悉的面孔走了進來。
他進門後，先是看了我一眼，四目相對，彼此都短暫的愣了一下。
來人正是那晚掃黃的負責人，老張。
“張所，請坐。”
老福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說。
“呵呵呵...福哥，這麼急叫我來這，有啥事呀？”
老張的目光在我身上只是短暫停留，便收了回去，擺出一副煥然不知的樣子。
“這個小子你認識嗎？”
老福給老張倒茶同時，目光看向了我，問他。
老張目光再次投向我，眉頭微皺，仔細的打量起來。
“不認識。”
看了兩眼，他搖了搖頭。
他的回答完全在我意料之中，即便他認出來了，也不會說。
暴露了我，就等於變相得罪了孟慶恩，該怎麼回答，他清楚。
“老張，那天晚上，你們為什麼要突然掃了齙牙的場子呀？整條街那麼多家，又為什麼偏偏只掃那一家呢？”
老福步步緊逼的問。
他似乎今天非要把我揪出來不可。
老張沉思了兩秒，吞吞吐吐的回答道：“額...這個嘛，是這樣的，上面有命令，說那個場子有偷渡過來的外國女人，還可能跟人口綁架有關係，這才保密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