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們兒,被砍的人,是不是叫什麼強?”我邊吃邊問。
我只知道他外號叫傻強,大名還真不清楚。
“對,聽別人都叫他強哥,你們認識?”胡大夫推了推眼鏡,看向我說。
“見過幾面。”
現在我有九成的把握可以確定,被砍的人就是傻強。
他是醫生,瞭解更多的病情,再多的內幕他也不知道。
囫圇吞棗地吃完早飯,我結了賬,順便給胡大夫的也一起付了。
張野取消飯局的事情,我並沒有通知孟慶恩。
地點我約在了一家鐵鍋燉。
“張野找我吃飯,他怎麼還沒來?”
進入包廂,孟慶恩見只有我一個人在,眉頭一皺,語氣不滿:“草,他給我擺譜呢?”
孟慶恩就是這個性格。
跟他接觸了這麼久,我還真沒見過他把誰放在眼裡。
無論是見誰,都是一副天老二他老大的德行。
“野哥有事,早上的時候就告訴我取消了,我心思他不來了,正好咱哥倆也得聚聚呀。”
我解釋了原因,將一套餐具放在他的位置上。
“正好,要不是看你面子,我還不想跟他吃飯呢。”
孟慶恩將外套脫下,掛在身後的椅子上,繼續說:“冰,你到底知不知道他找我什麼事?”
“我不知道,要是知道能不告訴你呀,咱倆才是兄弟。但我估計,他找你肯定是想借用老爺子那邊的關係,辦些事情。”
我說出我的推測。
“那肯定的。”
孟慶恩從口袋裡摸出香菸,分給了我一支:“你說,他要是找我辦事的話,這個忙我是幫還是不幫?”
“那就看你自己了,你想幫就幫,不想幫就不幫,我就是牽線搭橋的,不摻和你們的事情。”
我是打心眼裡不想讓張野跟孟慶恩有太多的交集,但畢竟他是我大哥,我不能駁了他的面子。
他提出了這件事,我肯定要去做。
至於他和孟慶恩到時候能不能談得來,那就是他自己的事情。
“有你這句話我就明白了。”孟慶恩道。
“老張忙啥呢,叫他一起來唄,我聽說昨天晚上這江湖上可不太平,他那邊應該有訊息。”
被砍的人是鄰居救的,出了這麼大的事,他的鄰居肯定會報警。
老張作為縣北轄區的所長,他一定會收到風聲。
“對,好像是出了挺大的事,昨天半夜電話都打到我家來了。”
孟慶恩說著,拿起他的大哥大按下號碼:“這樺原不大,破事還不少呢,我問問他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我不知道他的電話打到了哪裡,但接電話的不是老張。
大哥大的聲音很大,房間又安靜,所以電話那邊的聲音我也能聽清。
“我是孟慶恩,叫老張過來接電話。”孟慶恩說。
“恩哥,張所他不在,回家休息了。”對方回答道。
“草,這他媽大中午的就休息,那小田在不在?”孟慶恩罵了一句,又問。
“他在,我現在讓他過來接。”
“不用,你直接告訴他,我在地主鐵鍋燉的2號包間,直接讓他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