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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我帶著夏天去買了一床被褥,帶著他搬進了我租的房子裡。
在家裡休息了一會兒,因為中午沒吃飯的緣故,四點多我就餓了。
我喊上了莽子,我們三個人到了龍鼎大酒店吃飯。
夏天喜歡吃這裡的飛龍燉蘑菇,我就訂在了這裡。
我們來得比較早,這個點還沒有上客人。
我們三個人,吃的就是一個家常便飯,也沒什麼重要事情要聊,所以就選擇坐在了大廳。
“哥,這幾個桌被人提前預定了,咱們坐那邊,行嗎?”服務員做出請的手勢,指著角落靠門口的一桌,說。
“行,坐哪都一樣。”
坐在那裡,我們三個人點了四道特色菜,邊等邊聊。
大概等到五點鐘,菜才陸續上齊,點了一箱啤酒,我們三個喝了起來。
我們剛吃不久,幾個中年男人談笑風生的走了進來。
“老蒯,大哥今晚去市裡辦事,實在沒法抽身,他說明天給你接風擺酒。”
這道外地口音,以及他說出的名字,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不打緊,我跟大哥這麼多年,他的為人我最瞭解,我怎麼會挑他的理,呵呵呵...”
我看過去的同時,莽子也把頭看了過去。
我的第一眼,看向了那個說外地口音的男人,看到他時,我目光一凝。
“我草,樺原還真他媽的小,走到哪都能碰到熟人。”我低聲罵了一句。
這個男人我認識,雖只有一面之緣,但在彼此內心都給對方留下了深刻印象。
他是哪吒的小弟!
當天在葛百萬的糧廠,這個人曾用手槍指過我的腦袋!
“水淺王八多,遍地是大哥呀,沒想到老蒯這麼快就出獄了。”莽子低聲回應了我一句。
“那個寸頭?”我問。
“嗯,是他。”
老蒯這個名字,我在江湖聽了不知道多少次,洪斌的兄弟老虎,就是死在了他的手裡。
看樣子,今天是他出獄的接風宴。
我的目光格外注意著老蒯,他很瘦,含胸駝背,顴骨突出,眼眶凹陷,看起來沒什麼精神,渾渾噩噩的像個病號。
在我打量他時,他似乎有所感應,回過頭來目光看向了我。
四目相對,在他的眼神中,我看到了一抹陰森的冰寒。
他這個眼神並非針對我,彷彿這就是他看待世界的眼神。
目光對視在一起後,我衝他微微一笑,迴避開目光。
我倆互不相識,他混社會進監獄時,我還是個小屁孩,所以,在我回避後,他也轉過了頭。
但是,那個湘江來的流子,卻順著老蒯的目光,扭頭看到了我。
我低著頭,沒有去看他,全然當做不相識,沒察覺。
他確認是我,眼神在我身上停留了兩秒後,這才收回,也沒有多說。
我鬆了一口氣,繼續吃飯。
接下來的十幾分鍾,陸陸續續到了幾個人,紛紛對老蒯的出獄表達的祝賀。
“蒯哥,恭喜呀,終於重獲自由了哈。”
“咱哥們兒都有多少年沒聚了,今天得好好喝一回,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