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後,事情辦好了,人情卻沒留下,反而到最後還可能落得個埋怨,那才是真的賠了夫人又折兵。
“嗯。”
張野彈了彈菸灰,應了一聲。
我吸了一口雪茄,糾結了兩秒後,我試探地問:“野哥,你找孟慶恩吃飯,是不是跟老蒯出獄有關係呀?”
老蒯今天剛出獄,張野就要聯絡官場的人,這難免讓我把兩件事聯想在一起。
“你也知道老蒯出獄了?”張野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淡淡地反問道。
“我今天晚上在龍鼎大酒店吃飯,正好老蒯在那擺酒席,我還看見強哥帶人去了,老蒯下跪給他敬了酒。”
沒有半點隱瞞,我將龍鼎大酒店發生的事情告知給了張野。
這件事本來我就只是一個旁觀者,講出來,完全就當作一個八卦故事。
“傻強的心太躁了。”
張野無奈地搖了搖頭,似乎他對傻強的做法十分牴觸。
“要不是今天龍鼎大酒店的老闆出面,強哥他們就動手了。”
我故意提到金老闆,就是想從張野這裡套取點資訊:“對了野哥,那個金老闆到底什麼身份呀?
他一個生意人,怎麼還要插手江湖上的事情。”
“杜月笙的和平飯店知道嗎?任何幫派只要到了和平飯店就不能動手的規矩,在我們樺原也有。
龍鼎大酒店,就相當於和平飯店,他管的不是江湖事,是他們飯店的規矩。”
張野也像嘮家常一樣,跟我講了起來,並鄭重地警告了我一句:“記住,以後去龍鼎大酒店,哪怕是遇到了仇家,也不要在飯店起衝突。”
“我知道了野哥。”
我答應下來,繼續追問:“那這個金老闆,到底什麼身份?”
剛才他說了一大堆,都沒有講到這個關鍵。
“他就是一個白手套,大家給的面子,都是給他背後的老闆,官場的人,咱們這的二把手。”
“哦哦,怪不得呢。”
張野這回算是解釋了一個透徹,我也心滿意足不再追問。
又跟張野聊了一會兒,我告辭離開了辦公室。
回到按摩房間,莽子和夏天也按完了,都在這裡等我。
下樓換好衣服,我走到一樓前臺,拿起了座機電話撥通了孟慶恩的號碼。
‘嘟..嘟..嘟...’
電話響了一會兒,對方才接通:“喂,哪位?”
“恩哥,是我。”
“冰呀,給我打電話什麼事?”孟慶恩聽出了我的聲音,詢問道。
他那邊聲音嘈雜,還有麻將碰撞的聲音,應該是在打牌。
“我大哥明天中午想請你吃個飯,你看有時間嗎?”我問。
“張野?他找我幹什麼?”孟慶恩反問道。
“具體我也不清楚,中午吃飯見面談唄。”
張野約他吃飯,肯定是有事情要談,具體什麼事情,我沒有多問。
但用屁股也能想得出來,他是想借用孟慶恩父親的權力。
“那我不去,未必是好事。”孟慶恩直接拒絕道。
“恩哥,給我個面子,就是吃頓飯,就算談什麼事情,你也可以自己決定,也沒人敢強你所難,是不是?”
“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