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知道了。”
我點了點頭,心裡盤算著自己剩餘的錢。
這些日子裡我掙了不少的錢,但我的花銷太大了,打點關係,給弟兄們分錢,吃喝玩樂,現在仔細想想,自己也沒有攢下多少。
滿打滿算,自己全部家當也就兩萬左右。
“先去醫院包紮一下你的手指吧,怎麼也得處理一下。”我站在道邊,招手攔截著遠處尋客的三蹦子。
“呵呵...”
聽到我沒有給出明確的回答,金鶴自嘲一笑。
他抬起頭,眼神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失望。
我知道,他一定以為我不願意給他出這份錢。
沒有多餘的解釋,只有當鈔票擺在他面前時,他才能感受到我的誠意,說的天花亂墜,做不出來就沒有用!
強行拉著金鶴坐上三蹦子,我們兩個人去了醫院。
在夜班醫生給金鶴包紮時,我用醫院的座機電話透過尋呼臺呼叫了莽子,叫他給我送錢過來。
我知道,他手裡有錢,他的錢比我還會多。
因為他節儉,從來不捨得花什麼錢,掙的錢也都攢了下來。
出去在外,所有的消費幾乎九成以上也都是我在買單,他的支出很有限。
“完事了?”
回到醫務室,看著金鶴包紮完傷口出來,我說。
因為他那被剁掉的半根手指沒有拿回來,所以只是簡單的處理傷口和縫針,沒有做接指手術。
從今以後,金鶴也就成為了九指。
“嗯。”
在我的招呼下,金鶴點了一下頭,說:“那我就先走了。”
“我送你。”
陪著金鶴朝醫院外走去,這期間我們彼此都沒有說話。
直到我倆即將走出醫院的院門,莽子才從一輛三蹦子上匆匆下來。
“冰哥...”
莽子快步來到我身邊,剛跟我打了個招呼,隨即他看到我旁邊的金鶴。
莽子一怔,本能的去掏腰間的刀。
“莽子,金鶴這是我兄弟,今天沒有他,我就栽在小飛手裡了。”我伸手攔住莽子,跟他解釋了一下情況。
“哦。”
莽子應了一聲,態度並沒有好轉,依舊警惕的打量著金鶴。
他和金鶴也算是老對頭,之前在打過仗。
“我讓你帶的東西呢?”我衝莽子伸出手,問。
“在這。”
莽子拉開外衣,手伸進了裡面的口袋,從裡面拿出一沓百元鈔票。
我只管莽子借了一萬塊錢,因為我自己還有兩萬。
這一萬塊錢是先讓金鶴知道我的誠意,她媽媽手術治病也不是今晚就要做,不急於一時。
另外兩萬塊錢,其實我今晚就能給他,但我要故意拖延兩天。
我要讓他知道,我的錢並非大風颳來,我也不是特別有錢的人。
我要表現出自己為了兄弟,可以拼盡全力的去借,去湊。
這樣他才能更加的感激我。
而且,我和他之間畢竟也沒有信任基礎,接觸時間也很多,更多時候還是在刀劍之上的會面。
防人之心不可無,萬一他是騙子呢?儘管這種可能很小,我也要防。
這一萬是試水,那兩萬我會親自送到醫院,見證一下真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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