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什麼？”
張野不緊不慢地將數過的錢裝入手提袋裡，語氣平淡。
並沒有因為我這個突然而來的訊息，而產生任何的情緒波動。
“今天下午我去打牌，有個小崽子出老千，然後我在飯店就給他蹲到了，我本來也沒想搞小飛，他自己帶著人非要給那個老千出頭，那我肯定不能被他欺負了呀。”
我吸著香菸，如實將事情講述給了張野。
跟他提前打個招呼，也是預防萬一齙牙找過來，他再埋怨我沒有提前告訴他。
“呵呵呵，你是沒想搞嗎？你是巴不得他來搞你吧。”
張野淡淡一笑，一語戳中我的心聲，將我內心想法無情拆穿。
“反正是他主動來惹我的，就算鬧到洪老大那裡去，咱們也佔理。”
彈了彈菸灰，我有些惋惜地說：“就是他跑得太快了，就捅了他一刀，可惜了。”
“那你還想給人搞死呀？”張野反問。
“倒也不至於。”
“這件事我知道了，小飛被捅是他自作自受，他們不會找過來的，何況他也不是跟齙牙混的，就算是親外甥，齙牙也沒理由給他出頭。”張野說。
“那這個小飛到底是幹啥的呀，他不是跟齙牙混的，那他大哥是誰？”
這不禁讓我勾起了好奇心。
一直以來都是齙牙在給小飛平事，小飛也是江湖上的流子，他既沒跟齙牙混，又給齙牙摻和在一起，這到底算怎麼回事？
對於這份江湖關係，我也是稀裡糊塗的。
“他大哥是老虎，按理說，小飛跟我們是一個輩分的流子，但他大哥死得早，他自己也沒什麼本事，也就沒混起來。
仗著老虎跟洪斌是兄弟，他又跟齙牙沾親帶故，跟齙牙賺點小錢，純靠厚臉皮混飯吃呢。”
張野解釋道。
聽到老虎這個名字時，一切也就通透了。
老虎是洪斌的兄弟，現在洪斌做了大哥，念及以往的兄弟情，他也會照顧一下老虎手下的小弟。
“那他就跟齊磊差不多了唄。”
突然想起齊磊和信用社的事情，我也打算藉著話題，把我準備跟信用社合作的事情跟張野一併講起。
“他跟齊磊不一樣，雖說都是靠著大哥的聲譽保平安，但兩個人還是有本質區別的。
小飛純靠蹭飯吃，齊磊那是在夾縫中討生活，還能混的風生水起，算得上位人物。”
張野對齊磊的評價很高，這讓我有些忐忑張野會不會同意我去拿這份生意。
“原來是這樣啊。”
我吸掉最後一口香菸，將已經燃燒到盡頭的菸蒂按進菸灰缸內：“野哥，我又聯絡到了一個生意，你看能不能做哈。”
“跟齊磊有關係吧？”張野淡笑著問。
“嗯。”我點頭。
“你小子什麼時候還學會滑頭了，說吧。”張野將茶几上所有的錢都裝入了手提袋裡，懶散地倚靠在沙發上。
“信用社那邊有不少的壞賬，答應給我百分之二十的清收費，這筆生意齊磊也去談過，就是價格沒談攏。”
我如實跟張野彙報。
“百分之二十低於市場價，但你要想賺這個錢的話，也可以去搞。”
張野沉思了兩秒後，這才繼續說：“我跟齊磊表面上關係還過得去，砍爺又是樺原的老大哥，名氣雖然大不如從前，但混江湖就講究一個輩分和麵子。
如果真發生衝突的那一天，砍爺出了面，我叫你談和，你就得談。”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