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壞了，十倍賠你。”
李劍接過鑰匙，開始安排人卸貨。
我點燃一根香菸，站在一旁，靜靜等待起來。
‘咯吱’
正在他們卸貨時，倉庫的門再次被開啟。
一臺虎頭大奔開了進來。
汽車停穩後，副駕駛走下來一名小弟，拉開了後排的車門。
車門拉開，一位中年男人下了車。
“老闆。”
“老闆。”
當看到這個男人時，倉庫內所有混混紛紛向他問好。
我知道，這個男人就是許萬生。
他個子矮小，身材微胖，五官不醜，可他滿臉都是痘坑印，使他的形象分拉低了許多。
總之，這個男人的整體氣質並不像是一位大哥。
反而李劍比他更有大哥的派頭。
“許哥，這位就是陳冰，我和他之前就認識，很有緣分的小老弟啊，呵呵呵...”
李劍見許萬生下車，將我引薦了過去。
我幫他們運貨，一分錢不圖，還冒著巨大風險，為的就是混一個臉熟，混一份人情。
李劍主動給我引薦許萬生，還用十分親切的態度，這讓心中對李劍升起一抹感激。
那他一句話，就能將我和許萬生之間的關係縮短很多。
“幫了我這麼大的忙，辛苦了。”許萬生衝我微微點頭，笑著說。
“許哥能在這麼晚趕過來，與我見上一面，什麼辛苦都是值得的。”我恭維一句。
沒有過於華麗的馬屁，卻也表達了自己對他的尊重，這就足夠了。
在這種對話中，強調自己不辛苦，謙卑的說自己只是做了一件舉手之勞的小事，是萬萬不可取的。
那樣的話，人家就不會重視我的勞動結果。
“黎山鎮那邊打來電話，三哥對你也很讚揚，說你是一個聰明人，他很吝嗇誇獎的。”
許萬生說著，目光看向了貨車上的賭博機：“你能想到做這個專案，確實有腦筋，這東西是賺錢的買賣。”
“我這點小買賣，跟許哥您可不能比，您是做大生意的人。”我說。
“嗯。”
許萬生微微一笑，他看著手下人將貨物搬運下車，悠悠說道：“你是洪斌的人，對嗎？”
聽到他突如其來的問題，我身體微微一怔。
“是。”
沒有隱瞞，他能問出這個問題，就一定調查過了我的身份，隱瞞反而更會讓對方反感。
至少到目前為止，我還沒有在他的身上感受到惡意。
“那你知道我跟他的關係嗎？”他將目光轉到我的身上，問。
“知道，洪斌跟馮坤是一個派系，你是他們的對立面。”我如實說。
甚至直接揭開了他們的關係。
既然他問了，就是想說這個問題，那麼就不如把話說開。
說一半，藏一半，各自內心互相猜疑，反而容易出現誤會和問題。
我既然選擇幫他這個忙，就是想跟他拉近距離。
“那你還幫我的忙，就不怕走漏風聲，被洪斌知道嗎？”許萬生半玩笑半認真的問我。
我不清楚他這麼問的目的是什麼，但還是如實回答了：“怕呀，但是混江湖連這個膽量都沒有，我就不如回家種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