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總算醒了,可把我爸給嚇壞了。”
玉香拿過來一把竹椅,坐在周正陽窗邊,抬手去掀周正陽身上的被子。
周正陽躲了一下,問道:“等等,你爸是誰,我為什麼會在這裡?”
玉香見周正陽這個樣子,抿嘴笑了起來,說道:“我爸就是陳巖啊,那個倔脾氣的村長,剛才你暈過去的時候,我爸還以為他闖禍了呢,你是大城市來的,真要是在我們這裡出了問題,我們受不起的。”
周正陽怎麼也沒想到,玉香竟然是村長陳巖的女兒,仔細一看兩人確實有相像的地方。
玉香接著往下說:“你們大城市的人沒幹過我們這裡的活,今天你太累了,那裡又受傷,所以才暈過去,待會兒我再給你換一下藥,靜養兩天就好了。”
周正陽瞪大了眼睛,小心翼翼的問道:“剛才給我上藥的是你?”
玉香笑著點頭。
周正陽不敢多想,又試探著問:“如果上藥的是你,那脫我褲子的難不成也是……”
玉香立刻羞紅了臉,說道:“是我爸爸給你脫的褲子,也是他把你揹回來的,我在城裡學過護理,所以才讓我給你上藥的。”
周正陽長鬆一口氣,但想到受傷的部位是屁股,還是有點不大好意思。
玉香看出了周正陽的糾結,坦然說道:“那我問你,你在城裡打針的時候,護士是不是女的,你不露屁股人家怎麼打針?”
周正陽一琢磨,是那麼一回事,不過畢竟那是在醫院裡,在這裡的話,總感覺怪怪的。
“那你做過護士嗎?”周正陽問道。
玉香笑著搖頭,“沒有啊,我只在假人身上試過,真人你是第一個。”
周正陽捂臉,無話可說了。
玉香見周正陽不吭聲,就晃了晃手裡的小瓷瓶,說道:“這是我們這裡的白藥,治療傷口有奇效的,我現在就給你換藥。”
說著,又要去掀周正陽的被子。
周正陽一看不好,趕緊扯住,說道:“要不你先出去,我自己也能換藥,不就是白藥嘛,我以前手指破的時候用過。”
見他這樣,玉香也不堅持,把藥瓶往床邊一放,朝門口走去。
拉開房門的時候,扭頭告訴周正陽:“你自己夠不到就喊我,不換藥的話會感染的。”
等到玉香出去,周正陽這才掀開被子,慢慢的解開紗布。
解到一半的時候,一股鑽心的疼痛席捲而來,紗布粘在傷口上,周正陽稍微用力就劇痛無比。
“啊,好疼!”周正陽叫了一聲。
這活兒,不是專業的根本幹不了啊!
吱呀,門開了,玉香笑顏如花:“你看,我就說你自己辦不到吧,是不是還得我來?”
周正陽忽然覺得好羞恥,不止因為自己一個大小夥子連白藥都上不好,更是因為紗布已經解開一多半,他身上幾乎沒有了遮擋,有生以來第一次如此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