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眼下。
江槐身邊只有花粉帝一人。
“吾之大道不崩,體系永存,縱然生死,亦將流傳不朽,待有後來人……”
花粉帝渾身生輝,數不清的光輝粒子宛若九天之中的群星,降落在這裡,璀璨至極,哪怕是十大詭異始祖都在縮眸。
這一刻,花粉帝身軀無限拔高,
大道轟鳴,歲月長河隆隆而至。
流水咆哮間,數不清的仙草神木從歲月長河中長出,紮根於幽幽時間,於光陰之中極盡綻放。
數不盡的花粉散發著矚目的光輝,從歲月長河中飄蕩過來。
如億萬兆瑩火。
又如那離離草原上的星星之火。
花粉帝的腳下,
一朵朵晶瑩剔透的花苞破土而出,在虛空中次第綻放。
每一片花瓣都鐫刻著繁複的先天道紋,花蕊中噴薄出的金色光雨,將傾覆而來的黑幕撕裂。
下一刻。
她素手輕揚,
那些仙草神木沖霄而上。
茫茫聖光洞穿幽篁。
億萬道秩序神鏈激射而出,殺向詭異始祖。
他自知實力比不上身旁的江道友。
因此出手果斷之餘又選擇精準。
不顧一切,只逮著其中兩尊詭異始祖打殺。
那兩尊詭異始祖臉色陰沉到好似能滴下水來,這一會兒的功夫,真身就已經被滅了數次。
相同境界下,這樣的戰績,絕對堪稱恥辱。
不過片刻後,祂們的神色已經恢復正常,緊接著所有的詭異始祖倒退。
黑霧騰騰,蓋壓四野。
天地一片死寂中。
這方天地所不能達到的盡頭,一片血色汪洋湧現出來。
祭海。
若是沒有準確的座標,哪怕是道無級別的存在也會迷失其中。
那裡浪花滔滔。
血色駭浪,驚濤層疊相搏,盡顯雄渾無邊。
那片血色汪洋太過磅礴。
縱然是上蒼,縱然世外……和之相比,都猶如慄洋中一頁孤舟,一片蓮蓬。
只是一個個浪頭拍過,便帶著古今無數時空崩滅。
從歲月誕生至永恆。
眼下,或者說到聖墟時代才會開啟的大祭,並非是第一次。
紀元更迭無窮,一世又一世,便有無窮無盡的大宇宙曾經被獻祭,化作祭海中的一朵朵浪花。
血色汪洋深處。
有一座宏偉的祭壇。
它寂靜無聲,高大無比。
縱然只是簡單的坐落於那裡,便有無邊無盡的壓迫襲來。
“一切都已經開始,你們等不到下一紀的!”
有詭異始祖冷笑。
祂們不惜耗費代價,將大祭提前,只為葬送這群變數。
“鏘!”
笑聲還未落下,那詭異始祖便直接被攔腰斬斷。
江槐氣吞萬古,主宰沉淪,於識海之中,一口古樸的罐子隱現出來。
灰黑色的罐子看起來頗為簡陋。
一株綠洲般的蒼勁古樹紮根罐中,懸在江槐的頭頂。
不知為何,十大詭異始祖心頭突然浮起一抹極為不好的預感。
正當祂們準備有所行動,那片綠洲突然婆娑作響。
一片葉飄落,一瞬間洞穿萬古維度,落向一座詭異始祖背後的棺材。
那尊詭異始祖瞬間頭皮發麻,心中瘋狂預警,預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殺劫朝著自己襲來。
“啊!”
對方怒吼,靈魂之火熯天熾地,燃燒昇華到極限,要將那枚葉片蒸發。
但根本無濟於事。
最終。
對方身後,那漆黑陰森的大棺轟然炸開,濃郁的不祥物質燃燒,有血與骨迸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