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娘昨天咳出血來了......”
深山密林深處。
一眼望不到邊的森林,高大樹木直插雲霄,繁茂枝葉相互交織,光影點點。
山風掠過,枝葉沙沙鳴響。
一棵青翠松樹下,趴著一大一小兩道身影,身影蓋滿雜草枯枝,正壓低聲音竊竊私語著。
四五歲的小女孩,那純真無暇的眸子中透著怯意,小手忙不迭地擦去臉上被荊棘刮蹭的雜草碎屑,聲音細弱地說道。
“孃的中藥錢又沒有了......昨兒個王郎中說,再不給錢......今明兩天的兩服中藥,就不給我們了......”
青年身上扛著一杆陳舊的獵槍,磨損的皮帽,厚重粗麻棉襖,袖口領口補丁眾多。
妥妥的獵人打扮。
“妹子,別怕,哥在呢。”青年目不轉睛地盯著不遠處十幾米開外的野雞活套,聲音低沉。
“等咱們今兒個抓了獵物,就有錢給娘抓藥了。”
“真的嗎,哥?”小女孩怯生生地應著,聲音細弱如蚊蠅,幾不可聞。
“嗯,哥保證。”
王明深吸一口氣,只覺腦子一陣發漲,冷風灌入鼻腔,帶著山林特有的溼冷和泥土的腥味。
眼前的一切仿若一場虛幻之夢。
三天前!
他本是龍國陸軍特戰隊的一名特種隊員,在一次對南猴子的特殊任務中,一腳踩中了陷阱......
機緣巧合之下,竟穿越到了祖國遙遠北方的大興安嶺,一個貧困至極的獵戶家庭。
若是僅此也就罷了......
更糟心的是,現今乃是1958年!
父親年前不幸離世,留下了因常年照顧子女積勞成疾、久病拖成肺癆的母親。
家裡還有一個二十歲的姐姐,一個八歲的妹妹。
這個家早已窮得叮噹響,如今家庭生活的重擔,完完全全壓在了王明的肩頭!
三月前,為了安葬父親,母親從父親的一眾兄弟那借了37塊2毛4分錢!
這看似不多的數目,在如今這個艱苦的年代,恰似壓垮這個一貧如洗家庭的最後一根沉重稻草!
每日,母親治病抓藥的錢,佔據了家裡大半的開銷,且一日都不能斷。
僅靠著原主那並不精湛的上山打獵技能補貼家用,拆東牆補西牆,日子愈發過得艱難困苦
再這般下去,能否安然撐到冬天都是個未知數。
屆時,冬季來臨,大雪封山,一片銀白。
一家人的日子,只怕會更加苦不堪言!
“哥......”
“妹子,咋啦?”
“你說今兒個,我們能有收穫嗎?”小女孩目不轉睛,那瘦弱的小身板彷彿一陣風就能吹倒,怯生生地問道。
“再等等看,哥心裡有數。”王明緊了緊背上的獵槍,聲音沙啞,透著一絲無奈。
要說這原主,也著實是條硬漢子!
在這1958年的大興安嶺大朗山附近,居民們個個都靠著大山討生活。
家家戶戶基本都以獵戶為生,原主那三腳貓的打獵本事,硬是苦苦支撐著這個瀕臨破碎的家庭,足足熬過了三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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