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急忙說道。
王明無奈地搖了搖頭,嘆了口氣,心想這小子一天到晚也不知道在琢磨啥。
民兵團的人跟著柳有為陸陸續續散開了,畢竟天色已晚,各家各戶都得回家。
經過二狗的一番吹噓,王明打虎的事蹟很快在村裡傳開了。
結果以訛傳訛,到最後,版本變得五花八門。
甚至有人說王明是徒手打死老虎的。
一時間,村裡流言四起:
“他大嬸,你知道不?昨晚上王明可神了,騎在那吊睛白額大虎身上,一拳就把老虎腦袋給砸穿了。”
“啥?我聽說那老虎成精了,被王明施了道法,這才給降服的。”
“好傢伙,我咋聽說王明是一槍把吊睛白額虎的額心給打穿了呢。
這明娃子最近可神了,又是弄來野豬,又是狍子,還有狼啥的。”
“能用槍打?我聽說是直接用手掐死的。”
“啥?還能有這麼離譜的事兒?”
村裡傳得沸沸揚揚,王明自然是渾然不知。
而此時,王保國的家裡卻徹底亂了套。
“你們一家老小,整天蹲在家裡,能不能幹點正事?
你們聽聽,王明從山裡打了頭老虎回來,你們倆父子是幹啥吃的?
都是一個腦袋兩條胳膊,咋就沒人家有能耐?”
楊翠從外頭推開門進來,雙手叉腰,剛一插上門閂,便迫不及待地破口大罵。
剛才她在村裡轉了一圈,男女老少都在說王明的事兒,傳得神乎其神,聽得她心裡那叫一個不是滋味。
在她眼裡,王明就是個廢物,爹死了都沒錢下葬的窩囊廢。
可眼下,王明不僅打了老虎、狍子,還在村裡這麼出風頭,這讓她愈發心裡難受。
瞧著窩在炕上打瞌睡的兒子王大毛,楊翠更是氣不打一處來:“能不能長點出息?給你娘爭爭臉,一天到晚就知道躺在炕上。
你就不能從山裡弄點東西回來?”
王大毛從炕上坐起來,苦著臉低聲嘟囔:“娘,這……這……”
“行了,老婆子,少說兩句,犯不著跟孩子說這些。”王保國扯著粗嗓門說了一句,臉上帶著些不悅。
“你還有臉說?要說咱家最沒出息的就是你。
都是一個爹生的,咋就這麼沒本事?”楊翠說話毫不留情,越說越難聽。
王保國一聲不吭,臉色陰沉得像要滴出水來。
這事他心裡也彆扭,王明怎麼說也是他大侄子,這段時間在村裡混得風生水起,日子越過越好。
之前他去王明家看過,原本四處漏風的破房子,如今蓋得老高,外面還刷了紅漆,用的是半人粗的主樑。
他隨便打聽了一下,就這材料,沒個大幾百根本下不來。
這年頭,家家戶戶都勒緊褲腰帶過日子,一分錢恨不得掰成兩半花。
看到王明日子越過越好,王保國心裡不是滋味。
楊翠罵了一圈,似乎還不解氣,王保國父子倆坐在炕上,一聲不吭。
“不行,這小王八蛋,賺了這麼多錢,有好東西也不知道孝敬孝敬他嬸子。”楊翠越想越窩火,眉頭一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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