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紙能信嗎？”黃麻子嘟囔著，“說變就變，誰知道明天又會怎麼樣。”
“麻子哥說得對。”張老三點頭，“咱們老百姓還是安分點好，別整那些花裡胡哨的。”
李建國看著眾人的表情，心裡有些著急，但他知道不能操之過急。這些人被過去的經歷嚇怕了，要改變他們的想法需要時間。
“那這樣吧。”李建國收起報紙，“我也不強求大家，誰願意試試的，就跟我一起去。不願意的，也沒關係。”
村民們面面相覷，沒人敢第一個表態。這時候，人群后面傳來一個聲音：“我跟你去。”
眾人回頭一看，原來是村裡的光棍漢劉大膽。這個人平時就比較另類，什麼事都敢嘗試，村民們也就不奇怪了。
“大膽，你可想好了。”王大爺提醒道，“這事要是出了問題…”
“有什麼問題？”劉大膽走上前來，“反正我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大不了被抓去關幾天。建國，你說什麼時候去？”
李建國心裡一喜，有了第一個人，事情就好辦多了。“明天一早，咱們先上山看看情況。”
第二天天剛亮，李建國就揹著竹簍來到了劉大膽家門口。劉大膽已經準備好了，除了竹簍還帶了一把鐮刀和一個布袋。
“走吧，建國。”劉大膽精神抖擻，“我昨晚想了一夜，覺得你說得對。總這麼過下去也不是個辦法。”
兩人出了村子，直奔後山而去。山路雖然有些陡峭，但對於從小在這裡長大的他們來說並不算什麼。
“建國，你真的知道哪裡有木耳？”走了一會兒，劉大膽有些氣喘，“我在這山裡轉了幾十年，也沒見過多少。”
“我有經驗。”李建國拍拍背上的獵槍，“木耳一般長在陰溼的地方，特別是那些倒了的老樹上。”
他們先來到一片密林深處，這裡光線昏暗，空氣溼潤。李建國仔細觀察著周圍的環境，很快就發現了目標。
“大膽，你看那邊。”李建國指著一根倒在地上的粗大枯木，“那上面黑乎乎的就是木耳。”
劉大膽湊近一看，果然發現了不少黑木耳貼在腐朽的木頭上。“真的有！建國，你這眼神可真厲害。”
兩人開始忙碌起來，小心翼翼地將木耳從枯木上撕下來，放進竹簍裡。這活兒看起來簡單，做起來卻很費時間，而且要保證木耳的完整性。
“慢著點，別弄破了。”李建國提醒道，“破了的賣不上價錢。”
忙了一個上午，兩人的竹簍都裝了大半。除了木耳，他們還找到了一些黃花菜和幾株看起來像是藥材的植物。
“建國，這些草真的值錢？”劉大膽舉起一株植物，“看起來跟路邊的野草也沒什麼區別。”
“這是黨參，是個好東西。”李建國接過來看了看，“一斤能賣不少錢呢。”
正說著話，遠處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李建國立刻警覺起來，示意劉大膽安靜。很快，幾隻野兔從灌木叢中跳了出來。
李建國悄悄取下背上的獵槍，瞄準了其中最大的一隻。“砰”的一聲槍響，那隻野兔應聲倒地。
“好槍法！”劉大膽興奮地跑了過去，“這隻兔子少說也有四五斤重。”
接下來的時間裡，李建國又打到了兩隻野兔和一隻狍子。看著這些收穫，劉大膽眼中滿是欽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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