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一聲輕咳,打破了青雲山頂破茅屋內的寧靜。
蒲團上,葉風緩緩睜開眼,眸中精光一閃而逝,那是內力深厚的體現。
他猛地吐出一口渾濁氣,將一夜修煉的疲憊盡數排出,這才算結束了每日的修行。
二十餘年,風雨無阻。
“乖徒兒,醒啦?快來快來,有好事兒!”
不遠處,一個身穿粗布麻衣的老機,正用一根不知從哪撿來的樹枝剔著牙,臉上堆滿了笑容。
這笑容,怎麼看怎麼讓人覺得不懷好意。
葉風一聽這話,眉頭微微一皺,身體瞬間緊繃,彷彿一隻蓄勢待發的獵豹。
這些年,類似的“好事”他經歷得太多了!
腳下,他已經微微調整了站姿,隨時準備拔腿就跑。
從小到大,被這老機當成試驗品試藥的經歷,他可沒少受罪!
哪一次,老機不是用這套說辭來忽悠他?
葉風撇了撇嘴,心裡暗罵:好事?我信你個鬼!
每次事後,葉風抱怨幾句,老機還振振有詞:
“你小子懂什麼?要不是老夫,你能有這一身銅皮鐵骨,百毒不侵的本事?”
老機說得口沫橫飛,葉風壓根就不信,身子紋絲不動。
見葉風不上當,老機無奈地搖了搖頭,長嘆一聲,語氣也變得沉重起來:
“唉,老頭子我時日無多了,有件事,必須得跟你交代清楚……”
“您老終於要歸西了?!”
葉風“嗖”地一下,直接從蒲團上蹦了起來,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
老機以前可是信誓旦旦地說過,他哪天兩腿一蹬,就是葉風下山的日子。
可是……
打葉風記事起,那個老傢伙的模樣一直沒變過,一直都是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看著骨瘦如柴,隨時都可能被風吹倒,但實際上,身體比誰都硬朗!
上山打獵,下河摸魚,單手製服一頭野豬,根本不在話下!
“你個小兔崽子,就這麼盼著我死?”
老機被氣得翻了個白眼,狠狠地瞪著葉風。
“都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親,你難不難得裝得更難過點?”
“得了吧您老。”
葉風嘿嘿一笑,擠眉弄眼,絲毫沒有傷心的樣子。
“您還是省點力氣吧!要不……我去給您偷一罈龍兒酒,讓您老人家在臨走之前,也好好享受享受?”
“滾滾滾,你個小小子,還有心思跟我貧嘴?”
老機被懟得差點一口氣沒上來,指著葉風的手指都有些顫抖。
葉風撇了撇嘴,一屁股坐回蒲團上,翹起了二郎腿,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屑:
“哼,您老還真會開玩笑!我這一身醫術,不都是您教的?您現在身體好得很,我還能看不出來?”
“嘿嘿,你小子,觀察力倒是挺敏銳的嘛!”
眼見自己的小把戲被識破,老機也不再裝了,臉上露出了一絲尷尬的笑容。
他從懷裡掏啊掏,掏了半天,掏出七個皺巴巴的信封。
信封的紙張都已經泛黃,上面還沾著一些油漬和汙垢,邊角也磨損得厲害,一看就知道有些年頭了。
老機小心翼翼地將信封遞到葉風面前:
“給,這是七份婚書……”
“婚書?七份?您老這是要鬧哪樣?”
葉風愣住了,一臉的茫然,完全搞不清楚狀況。
“你先別打岔,聽我說完!”
老機瞪了葉風一眼,這才不緊不慢地解釋起來。
“很久以前,咱們青雲遭遇了一場大劫,七大支脈為了躲避災禍,被迫分散到各地,各自謀生。”
“這些婚書,就是當年那些支脈的祖輩們定下的。所以,嚴格來說,這七個姑娘,都是你的師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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