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姐太見外了,您是我兒子們的雌主,日後稱呼一聲母親也不為過,這點小事算不了什麼。”
然而,聽完這番話的姜馨月內心卻更加不安起來。
她意識到,自己的行為不僅僅冒犯了在場的貴客,還無意中“送”出了一個“情人”。
若是這件事傳了出去,可就成了一個不大不小的醜聞了。
尤其是萬一被女皇得知,認為這是歐陽家的疏忽。
那麼歐陽家的臉面恐怕將會在貴族圈中大大受損。
想到這裡,姜馨月心中更添一絲複雜的情緒。
姜馨月記得很清楚,在這片獸世上,至今仍然保留著許多原始習俗。
其中就包括食用未經烹飪的生肉。
即便是生活在宮殿之中、衣食無憂的貴族階層,也只是將獵物簡單地切塊、炙烤。
頂多抹上些香料,遠遠達不到她故鄉那般炊煙四起的程度。
此時,廚房中一片忙碌景象。
空氣中瀰漫著肉香與柴火的煙燻氣息。
“如果您不嫌棄,今天的這道主菜,就由我來親自處理吧。”
她微微一笑,語氣平穩。
“我會確保每一道食材都得到恰到好處的加工。”
然而,她的話音剛落,一旁站著的信隳卻是冷笑著揚起嘴角。
他那雙幽藍色的眼眸眯起,目光裡寫滿不屑。
在這座宅邸生活多年,他還從未親眼見過她踏入過廚房一步。
不僅如此,她對那些為她付出勞動的人更是毫無敬意。
尤其是懷星哥。
他不止一次親手烹製佳餚,精心擺盤,小心翼翼地端至她面前,卻總被她一句話也沒說,直接丟進垃圾桶。
每憶及此,信隳都忍不住閉上眼睛,雙手攥緊。
他不願回憶,卻又無法忘卻。
有一次,她甚至曾把一整塊帶血的生肉丟進鐵籠之中。
“要麼自己吃,要麼叼著出來。”
他早已筋疲力盡,意志幾乎被完全摧毀。
但即便如此,他依然強撐身體不肯跪下。
可她卻用精神壓迫逼著他一點一點跪倒在地。
最終竟真的像條落水狗一樣趴在地上,張口叼起了那塊血腥未乾的生肉。
回想起這些時,信隳的面色已蒼白得如同失去了血色,雙眼死死盯住姜馨月。
差一點,自己差點就再次落入她的圈套!
更令人惱火的是,方才她竟然將他與弟弟如同寵物一般摟在懷裡。
那一刻,他羞辱得幾乎想抽自己幾個耳光。
此刻,他終於再也忍不住了,冷聲嘲諷道:“你平時在家裡耍你的小手段,我管不著,也懶得管。但現在,女皇陛下就坐在大殿之上,你就打算用你的那點下作手段,去謀害陛下的命嗎?”
聽到這突如其來的指控,姜馨月只是眨了眨眼睛,臉上沒有絲毫波動。
“謀害?”
她輕聲反問。
“你說這話,難道是吃過我親手做的飯菜了嗎?”
確實,他從未真正嘗過她親手做的菜。
但那種直覺告訴他。
她,絕對不是個安分的人。
他迅速恢復鎮定,轉過頭,目光投向芸夫人,神色中充滿了焦急。
“母親,求你千萬別答應讓她插手這道主菜。萬一她動手腳出了問題,而女皇陛下震怒之下降罪下來,誰能擔這個責?!誰又能負得了這個責!”
芸夫人心裡也在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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