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雌主任意處置。”
面對這樣的低頭認錯和毫無抵抗的姿態,姜馨月則歪著頭笑了笑。
她緩緩靠在柔軟舒適的沙發上,修長潔白的雙腿盤了起來。
找了一個最為愜意的姿勢坐下。
雖然此時她的全身上下隱隱作痛不已,但她身上卻看不到哪怕一道明顯的痕跡。
“那你說說我為什麼處罰你呢?”
尚闕沉默著沒有開口,眼神低垂。
碧綠色的眼眸此刻彷彿褪去了光亮。
對她來說,雌主打罵本就再正常不過,又哪來的“理由”?
“對我們而言,能被雌主打罵也是一種福分。”
她輕輕抬起下頜。
姜馨月嘴角彎了彎,像是被她說中了什麼好笑的事一般。
可那一抹笑意並未到達眼底,“需要我說第二遍嗎?”
語氣平緩卻藏有威脅。
“沈懷星在哪。”
尚闕依舊沒有開口,只是緩緩垂下肩膀,額頭漸漸地貼上了冰冷的地板。
脖頸自然暴露出來,鎖骨清晰。
獸人血液中殘存著對力量與權威的原始敬畏,越是兇猛的存在,越是懂得保護自己的要害。
願意袒露出柔軟脆弱的頸部,就是他們之間真正的服軟。
可惜此刻的姜馨月並沒有心思感受。
也沒有那個耐心繼續耗下去。
她要的是絕對、完全的掌控。
雖然在這整個族群中,女性地位表面看來是至高無上的。
可實際上大多數雌性的尊貴,都不過是掛在口頭的一紙虛名罷了。
真正當丈夫反叛之時,這些看似榮耀的地位,並不能給她們提供哪怕一點點的庇護。
“你要逼我說第三遍嗎?”
她終於失去了最後一點耐心,聲音也徹底涼了下來。
“還是要你自己告訴我一句‘我不知道’?”
沈懷星原本身上揹著不少故事的人,曾是一個畫家。
整日拿著筆,靠畫布為生。
只可惜因為手受了傷,情緒從此低迷了一段時間,做什麼都打不起精神來。
更糟糕的是,他對原主的態度因此十分冷漠,甚至帶著牴觸。
這讓本來就脾氣火爆的主人,對他動輒打罵。
而偏偏他又體弱得很,挨一頓打幾乎就要躺在床上養幾天才能緩過來。
若不是身體結實的尚闕幾次出面替他擋下原主的怒氣,恐怕那會兒沈懷星早就死了。
眼下尚闕微微皺起眉頭。
“即便您是我們的雌主……”
他頓了頓,咬字分明地說道。
“也請您不要隨意干涉獸夫的生活自由。很抱歉,我無法答應您的無理要求。”
話音落下之後,他不自覺挺直了腰桿。
按過去的經驗來看,這個女人一定會因為他的態度而暴跳如雷。
隨後毫不猶豫地揮起手掌狠狠扇在他臉上。
可這次卻不一樣。
時間一秒一秒地過去。
他本以為馬上要襲來的劇痛遲遲沒有降臨。
尚闕抬起頭,帶著幾分疑惑的眼神望向她。
只見那女人輕輕地笑了,嘴角揚起一抹溫和的弧度。
“嗯,我知道了。”
她低聲說著,語氣輕巧。
尚闕抬頭迎上她的視線,眉頭緊緊蹙著,眼中滿是難以置信。
她怎麼可能會選擇妥協?
姜馨月擺了擺手,像是不想再多說什麼。
既然他已經表明不願配合,再追問也只是徒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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