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馨月一時語塞。
就在這時,她才注意到一個細節。
尚闕右腿微微彎屈,根本不敢用力點地。
換言之,他只靠一條腿站立在地面,並且還在她墜落之際衝過來救她。
根據現行的星際法律條文規定,雌性擁有遠比雄性高出一大截的社會特權。
不僅可以隨時責罵對方,甚至動手打人都沒人可以干涉。
但與此同時,只要某個雌性個體受了哪怕是一點小傷。
那麼她身旁的雄性都會被視為有過失,並可能因此面臨懲罰。
以前原主對付這幾個獸夫沒什麼好辦法,乾脆就採取了極端手段自殘。
這樣一來,這些獸夫就會被保護雌性組織的人給帶走進行調查。
原主還特地強調要求嚴懲不貸。
所以尚闕此刻理所當然地以為,姜馨月又是想借助這種套路來讓他們吃盡苦頭。
他語氣略微緩和了一些,但依然透著冰冷。
“您要是心情不好,可以直接懲罰我。”
“但是我必須如實告訴你,懷星已經無法承受了。”
“您也不想看到自己的獸夫丟了性命吧,尤其是——”
他停頓了一下,眼神微閃。
“你最寵愛的那個。”
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神死死地鎖住姜馨月。
儘管他看起來是在苦苦求情,但卻帶著一股若有若無的壓迫感,。
“呵——”
姜馨月輕笑一聲,緩緩從靠牆的姿態中撐起身子。
即便對方身材高大得幾乎比她高出整整一個頭。
但她臉上卻毫無懼意。
“跪下。”
尚闕愣了一下,眉毛微挑,不敢置信地反問:“你說什麼?”
她是說……
讓他跪下?
“我再說一次。”
姜馨月一字一頓,清晰地重複道。
“跪下。”
根據星際文明中明確規定,所有獸夫都必須對雌主保持絕對服從的態度。
尚闕的眼眸中閃過一抹掙扎,雙手攥成了拳頭,手套摩擦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而姜馨月雖然神色鎮定,但也在悄悄嚥了口口水。
他的瞳孔微微收縮,胸口劇烈起伏
令人始料未及的是,他竟然真的、慢慢地彎下了膝蓋。
腳底觸碰到地面的一刻,地板都被這重量壓得顫動了一下。
一向強硬不肯低頭示弱的尚闕,此時露出這幅表情,令姜馨月一時之間有些恍惚。
看著這一幕,她竟忍不住生出些許不解。
原主當初,究竟為何會因為他得不到的愛而選擇輕生?
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原本纖細白皙的手腕。
那裡的傷口早已在醒來時,被系統徹底修復如初了。
但她腦海裡還殘留著那段痛苦的記憶。
那時候的原主人是有多麼狠心,才能親自在自己手腕上……
也許,她這麼做還有另一個原因。
就是不願讓自己所“擁有”的獸夫們因自己受到懲罰。
她向前踏出一步,小腳輕輕踏上尚闕的大腿上,阻止了他試圖站起的動作。
她的手指隨之纏住他的髮根,用力一拉,強迫他抬起臉仰視著自己。
“乖一點,我願意給你個孩子。”
這是尚闕第一次如此認真地端詳這個雌性。
她的模樣並沒有太大改變,還是曾經熟悉的那張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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