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願意把“凌雨行為什麼總是這麼自信”列入星球十大未解之謎之一。
我知道凌雨行每天都像個拼命三郎似的忙碌,學習,賺錢,整一些雞毛蒜皮、雜七雜八的瑣事。很多時候都夜不歸宿,然而他根本賺不到幾塊錢。
賺錢哪裡有那麼容易啊。
凌雨行早早的就把這間公寓當作禮物送給了我和芙洛提,但是水電氣費、物管費卻都是他在交。
早出晚歸,每次回家他都是嬉皮笑臉,導致我最開始還以為他過的很輕鬆,直到有一回他鼻青臉腫的破門而入,我才明白過來他的艱辛。
我不喜歡凌雨行,但是我感激他,他是我和芙洛提的救命恩人,他幫助了我們太多。
他這麼慘,這麼苦,他究竟是怎麼笑出來的?
電梯向下執行,我先是感受腳尖快要離地,身體快要飛起,後是感覺自己在擠壓地板,彷彿變沉了十斤。
原來我經歷了失重和超重,原來這就是失重和超重。
街上路人的目光電一樣的射過來,他們要麼在看凌雨行,要麼在看我,我心想到。
真是令人渾身不自在,但願他們看的都是凌雨行,而不是我,別看我,我不好看。
“記準了,你要乘坐的公發年是715路公交車。”凌雨行跟個導遊似的介經道。
“你看,它的終點站在大玉山,大玉山在郊區,你可不要一直坐到郊區去了。”他打趣道,指著告示牌。
郊區嗎……我不會去郊區的。
有一個站叫“第一中學”,我要在那裡下車。
我移動目光,一些地名與人名一樣拗口,不解何意。
我在這座城市待了好幾年,什麼地方都沒去過,什麼地方都認不到。
“你還可以從這個站下,去‘時代天街’玩哦。”凌雨行推薦著,“那裡的商店可多了,你可以去逛逛。超市、書店、零食店,服裝店、樂器店……應有盡有!”
“樂器店?”芙洛提忽然來了一句。
我連忙問他:“那裡有樂器店嗎?”
“當然有啊。”
“芙洛提……”我在腦海中輕輕喚道,“你想去嗎?”
“隨便。”
“那我們去看看吧!”
“不用的,安念。”她咕噥道。
我知道她想去,那就去,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