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客們觀看著我和凌雨行的動作，正在背書的學生們也被我們吸引了注意力，他們就這麼觀看著，看著。
為什麼他們都要看我們呢？可能是因為我們的姿勢很滑稽吧，可能他們以為彎腰去撿東西，還撿不到的這個姿勢很滑稽吧，很醜吧。
“啊啊啊對不起！”
我突然被一個瘦小的身軀撞了一下，她揹著的書包差點砸到我的頭上。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她看上去非常慌亂，一邊向我連連道歉，一邊伸手去夠我掉落的水杯。
哐！
水杯沒夠到，她倒一頭撞上了護欄。
“對不起對不起……”她疼得飆出淚來，嘴裡還在重複“對不起”。
她在跟誰說對不起？護欄嗎？
她好像並不聰明，還很自卑。我看著那一條黑色的馬尾辮低低的耷拉下去，她既傷感又洩氣。
“沒事的，謝謝你。”我撿起水杯，對她盪開一個笑。
哧——
第一中學站到了。
她張皇了一下，左看右看沒敢看我，嘴裡更是語無倫次：“哦，哦，好的，謝謝你……我，我的站到了，我下車了！再，再見！”
她迅速的逃跑了。
凌雨行把剩餘的物品還給我，道：“我們也該下車啦。”
“順帶一提。”
凌雨行朝那個落荒而逃的身影努了努嘴。
“她就是李芝哦。”
我微怔。
原來她就是……李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