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題好熟悉呀,我記得它挺簡單的呀,我怎麼會做不出來呢……”李芝對著最後一道壓軸題發問,心情很是苦悶。
我看過去,那是一道競賽題。
李芝說它好熟悉。
李芝說它挺簡單。
我默默的移開視線,那道題連我都做不起。
“是什麼題呀?”我聽見芙洛提問。
我反手就把作業關上,不給她看。
“安念……”
“幹什麼?”
“……沒什麼……”
我咋舌,不開心。
“不行,一定是我還不夠努力!”另一邊,李芝為自己加油打氣,“我就不信了,我難道真的有這麼蠢嗎!”
李芝大馬金刀的一聲吼,惹得周圍同學頻頻側目,像是突然發現了一個可笑的瘋子。
“李芝在說什麼啊,她就是有這麼蠢啊……”有人掩住嘴,麻雀似的嘰嘰喳喳,咕咕咕的笑。
“她不會是想博得我們的關注吧?”
“好煩吶,我為什麼會跟智障在一個班哪?就不能把她弄走嗎?她拉低了我們班的平均分,拉低了我們班的智商!”
我略略吃了一驚,原來大家都這麼厭蠢啊,都這麼瞧不起李芝啊。
白佳朧拍了拍我的椅背,要我轉過來和她說悄悄話。
“安念,你覺不覺得你的同桌……”她賣了個關子,“不正常?”
我變了臉色,變得和惡魔一樣。
不正常。
不正常。
不正常?
她居然說一個人不正常。
她沒有說李芝傻,她說她不正常。
我最深惡痛絕的形容詞就是不正常,這比殺了我還難受,這個詞會毀了我,也會毀了其他人。
白佳朧,你可以說她傻,但你沒有資格說她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