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腕?
李質試過,刀片放在胳膊上時一點不痛,往下摁,摩擦摩擦,漸漸的,痛起來了,痛起來了,很痛很痛了!卻連皮都沒有刮破。
跳樓?
李質試過,他一直相信自己不會恐高,但當他真正站在護欄上往下看時——哇——好嚇人哪——
真是的,有沒有無痛的死法啊?有沒有啊有沒有啊?
李質看那柏油路,有公交車駛過。
要不然被車撞死吧?
那車會撞他嗎?
不會吧。
算了,試一試吧,萬一呢?
被車撞死的行人好少,他大概……也不會死吧?
李質還是登上了馬路。
瞬間,一輛車風馳電掣的開過來,沒有停下的意思。
駕強員有一頭金黃的發。
*
四十分鐘前,大賽方來到李芝家中,邀請她前往國外的一所天才學院深造。
李質實在是承受不住,禮貌的支了個藉口出門去了。
李芝見狀眉心一緊,意識到哥哥心裡不平衡了,不顧父母的功說,她一口拒絕了大賽方的邀請,衝出去找哥哥。
書中說,親情是最寶貴的、最難以割捨的。立了功的將軍不求賞賜,只求早日回家,與家人團聚。
她的哥哥因為她而不高興了,她怎能坐視不管?
“哥哥!哥哥!李質!”
他人呢?
李芝在街上大喊。
前有那個人好像是李質!她上去一看,不好意思認錯了。
李質呢?李質呢?怎麼這麼快就沒影兒了?
柏油路上一輛公交車駛過。
李芝像一隻蝴蝶那樣扇著翅膀轉圈,四周的高樓大廈像山峰,沒有路,沒有路,李芝被團團圍在谷底。
抬頭是天,天不澈;腳下是地,地不潔;身邊是風,風鑽進她的袖口,和她一起哆嗦。
前面是……
嗯?前面是什麼?那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