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疤賴這顆毒瘤,今天算是狠狠敲打了一頓,短時間內,他應該不敢再打劉春芽的主意了。
想到劉春芽那柔弱又倔強的樣子,秦東揚也不由得搖了搖頭。
他回到自家院子,輕輕推開院門,又小心翼翼地掩上。
整個過程,幾乎沒發出什麼太大的聲響。
他儘量放輕腳步,走回自己的屋子。
屋裡,劉春芽其實一直沒睡踏實,她豎著耳朵,聽著外面的動靜。
當聽到那熟悉的、刻意放輕的開關院門聲,以及那幾乎微不可聞的腳步聲,她立刻就辨認出來了。
是姐夫回來了!
懸著的一顆心,終於穩穩地落回了肚子裡。
她長長地吁了口氣,緊繃的身體也放鬆下來,安然地陷入了睡眠。
而另一邊,王疤賴家。
不知過了多久,炕上那個麻袋包裹的人形,終於慢慢停止了劇烈的抽搐。
王疤賴費了好大的勁,才從麻袋裡掙扎出來。
他先是吐掉了嘴裡那隻散發著令人作嘔酸臭味的襪子,然後一把扯掉了罩在頭上的破麻袋。
“呸!呸呸!”
他朝著地上啐了好幾口帶著血絲的唾沫。
劇痛,從身體的每一個角落傳來,尤其是兩腿之間,那種彷彿被碾碎般的疼痛,讓他幾乎要再次昏厥過去。
“秦!東!揚!”他咬著牙,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這三個字,“還有周家那兩個憨貨!你們給老子等著!”
他掙扎著想爬起來,卻牽動了傷處,疼得他齜牙咧嘴,又跌回炕上。
“狗日的!下手真他孃的狠!”
他心裡那叫一個恨啊!恨不得現在就衝出去,找把刀,把那三個人全給剁了!
可是,秦東揚那冰冷的聲音,那帶著笑意的威脅,又在他耳邊響起,王疤賴激靈靈打了個冷顫!
這口氣,只能先嚥下去!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等老子找到機會……
第二天,王疤賴拖著一身的傷痛,勉強從炕上爬了起來。
他心裡憋著一股邪火,一瘸一拐地走出了家門,鬼使神差地,又朝著秦東揚他們村子的方向溜達過去。
他當然不敢去找劉春芽。
秦東揚的警告還言猶在耳,他還沒活夠,不想真的變成太監。
他在村子附近轉悠著,一個身影進入了他的視線,是夏翠娥。
村裡的寡婦,今年才二十三歲,她剛從地裡收工回來,手裡挎著個籃子,額頭上還帶著細密的汗珠。
或許是剛乾完農活,她的臉頰有些紅撲撲的,走起路來,腰肢一扭一扭的,自有一股成熟女人的風韻。
雖然夏翠娥平時在村裡的風評還不錯,但是寡婦門前是非多,再加上夏翠娥的相貌在村裡也算是不錯的了,所以不少人都在攛掇她再嫁。
王疤賴停下了腳步,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夏翠娥的背影。
看著她那隨著走路微微擺動的豐腴臀部,他喉嚨動了動,嚥了口唾沫。
一股邪火,混合著原始的慾望,瞬間從小腹升騰起來!
劉春芽碰不得,這個寡婦總行了吧?
一個死了男人的女人,無依無靠,還能翻出什麼浪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