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東揚處理完膝蓋的傷口,又細心地敷上藥膏,用乾淨的紗布纏好。
他站起身,收拾著桌面上的東西,“好了。”
夏翠娥這才如夢初醒般,連忙站起來,活動了一下腿腳,膝蓋處傳來清涼的感覺,疼痛緩解了不少。
她的臉頰更紅了,低著頭,聲音細細的,帶著幾分羞澀:“秦醫生,謝謝你……太……太麻煩你了。這……得多少錢?”
秦東揚轉過身,“不用錢,就用了點碘酒和紗布,不值什麼。”
他又叮囑道:“這幾天傷口別沾水,注意乾淨,要是感覺疼得厲害或者發炎了,就再過來看看。還有,晚上睡覺,門窗一定要插好!”
“嗯,嗯!我知道了!”夏翠娥連連點頭,像是怕他再說出什麼讓她更窘迫的話,急忙道:“那……秦醫生,我……我先回去了。”
“路上小心點。”秦東揚點了點頭。
夏翠娥低著頭,紅著臉,幾乎是有些狼狽地快步走出了診所。
診所的門被重新關上,只剩下秦東揚一人。
王疤賴!
打了他一頓,非但沒讓他收斂,反而更加肆無忌憚!
竟然把主意打到了無依無靠的夏翠娥身上!
他是不是覺得,老子只在乎劉春芽,別人的閒事就不會管了?!
這種人渣,留在村裡就是個毒瘤,一個移動的禍害!
必須想辦法,把他徹底弄走,送他去該去的地方——監獄!讓他好好嚐嚐牢飯的滋味!
可是……怎麼才能把他送進去?
秦東揚皺緊了眉頭,他對王疤賴的瞭解,僅限於他是個好色、遊手好閒的地痞流氓。
單憑夏翠娥這件事,她不肯報公安,就沒辦法定他的罪,得找個瞭解他底細的人。
想到這裡,秦東揚不再猶豫,立刻鎖好診所的門,藉著夜色,快步朝著周寶強家的方向走去。
“寶強大哥,王疤賴那個狗東西,今天晚上又犯事了!”
“啥?!”周寶強吃了一驚,“他又去找春芽麻煩了?!”
“不是春芽,”秦東揚臉色陰沉,“是夏翠娥!”
他把夏翠娥來診所求醫,以及王疤賴翻牆施暴的事情,簡略地說了一遍。
周寶強聽得是怒火中燒,狠狠地啐了一口:“媽的!這個王八犢子!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前天晚上打輕了!”
秦東揚沉聲道:“打他一頓解決不了根本問題,這種人必須送進去!”
“寶強,你對王疤賴瞭解多少?他平時除了耍流氓,還有沒有幹過別的犯法的事?偷東西?搶劫?或者別的什麼?能把他送去蹲大牢的那種!”
周寶強聞言,皺起了眉頭,想了半天。
“秦醫生,這……有點難啊。王疤賴這人,是挺操蛋的,村裡人都煩他。可要說能把他送進大牢的罪證……他也就是小偷小摸,今天偷只雞,明天摸倆瓜,都是些屁大的事,頂多被抓住打一頓,或者賠點錢。至於搶劫……他也就敢欺負欺負老實人,真碰上硬茬子,他比誰都慫,沒那個膽子。”
周寶強嘆了口氣:“想憑這些把他送進去蹲幾年,怕是不夠格啊!”
秦東揚的眉頭擰得更緊了。
既然他現有的罪行不夠,那就……讓他犯個夠格的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