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付這種人,光是講道理、擺事實,怕是沒什麼大用。
他們能把黑的說成白的,死的說成活的,臉皮比城牆拐角還厚。
必須得給他們找點實實在在的麻煩,讓他們自顧不暇,才沒精力再去惦記春芽的事兒。
秦東揚眼底寒光一閃,一個計劃已然在心中成型。
當天夜裡,秦東揚悄無聲息地摸到了莫光輝家。
他先是從摸出一個小瓶子,裡面是特意從小一那裡弄來的乙醚,用浸溼了乙醚的棉花,小心翼翼地在莫家窗戶縫隙處扇了扇。
沒過多久,屋裡便徹底沒了動靜,秦東揚這才撬開門鎖,閃身進了莫家。
他輕車熟路地摸到廚房,找到了莫家日常用的油瓶和鹽罐子,又掏出一個紙包,裡面是一些無色無味的藥粉。
這藥,是他精心調配的。
每天少量攝入,會讓人精神萎靡,渾身痠軟無力,腦子裡胡思亂想,注意力難以集中,甚至偶爾還會產生一些輕微的幻覺。
但妙就妙在,這藥對身體並無實質性的長久損害。
秦東揚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將藥粉均勻地混入了油和鹽之中。
“哼,莫光輝,這只是個開胃小菜。”
“如果你們一家子還敢對我妹妹動什麼歪心思,做出更噁心的事情……”
“那我就不介意加大劑量,讓你們好好嚐嚐,什麼叫生不如死,什麼叫得罪一個醫生的下場!”
做完這一切,他悄然離去,不留下一絲痕跡。
第二天下班後,秦東揚像沒事人一樣,又去了陳永超家裡。
他得去看看陳老爺子恢復得怎麼樣了。
一進門,就看到陳老爺子紅光滿面,正坐在院子裡曬太陽,旁邊陳永超媳婦兒還端著一碗小米粥,一口一口喂著。
“哎喲,秦醫生來啦!”陳永超媳婦兒眼尖,連忙站起來打招呼。
陳永超也從屋裡迎了出來,臉上堆滿了笑容:“秦醫生,快請進!我爸今天精神頭可好了,都能自個兒下地走兩步了!”
秦東揚點點頭,走到老爺子跟前,仔細檢查了一番。
“嗯,恢復得確實不錯,能吃能喝,脈象也平穩有力。”
陳家人聽了,更是喜上眉梢,對秦東揚那是千恩萬謝。
“秦醫生,您真是我們家的大恩人啊!”
秦東揚擺擺手:“客氣了,救死扶傷是醫生的本分。”
說著,他又讓陳家人迴避,開始給老爺子進行第二階段的治療,依舊是那套不讓人旁觀的“獨門秘法”。
一番施為下來,秦東揚額角也見了些汗。
“好了,老爺子的身體底子算是徹底穩固了,接下來就是慢慢調養。”
他拿出紙筆,刷刷點點開了一張藥方。
陳永超接過來一看,有些納悶兒:“秦醫生,您這……不是用的中醫法子治的嗎?怎麼開的是西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