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家。
陳設雅緻,古色古香的書房中,雲家家主雲瑾逾站在桌前,面色沉靜,手中狼毫起落間,一幅大氣十足的雄鷹展翅圖便躍然於紙上。
“嗯,不錯。”
滿意的打量著自己的畫作,雲瑾逾帶著矜持自得的微笑,提起狼毫,在畫卷左下方,慢悠悠的,端端正正的書寫下自己的名字。
“爹,爹!”
急促的呼喊聲從門外傳來,驚的雲瑾逾手一抖,畫卷上頓時多出了幾滴難看的墨跡。
好好的一幅雄鷹展翅圖,就這麼被毀了。
雲瑾逾嘴角抽搐了兩下,旋即壓抑著怒火,將狼毫放下,抬頭看向了闖入書房中的雲銘,聲音低沉道:“銘兒,你不抓緊時間練功準備實戰考核,反而四處亂跑?”
雲銘沒注意到自己已經惹雲瑾逾生氣了,叫嚷道:“爹,我讓二叔三叔他們幫我報仇,為什麼他們都不答應,還說是你攔著的?”
“怎麼,你要報什麼仇?”雲瑾逾面無表情道。
雲銘目光兇狠的叫道:“當然是把江辰那廢物打一頓,打的他經脈寸斷,從此不能練武為止!”
“那個廢物,他居然敢把我的大比冠軍給搶走了,還當眾打昏了我,讓我在那麼多人面前丟盡了顏面,這個仇,我一定要報!”
雲銘咬牙切齒,攥緊了拳頭。
雲瑾逾慢慢的走到了雲銘面前,突然伸出手,帶出一道惡風,狠狠的抽在了他的臉上!
就聽得“啪”的一聲脆響,雲銘直接倒在了地上。
雲瑾逾不是什麼修煉天才,但畢竟年齡擺在這,如今也是一名武道宗師,這一巴掌就算沒有動用全力,卻也打的雲銘七葷八素暈頭轉向,半張臉都迅速紅腫了起來。
“報仇?你報個屁!”
一向溫文爾雅的雲瑾逾爆了粗口,厲聲喝道:“你們那是比武,不是街頭打架!技不如人輸了就要報仇?那我揍你一頓你是不要找我報仇?”
“還廢物,如果江辰是廢物,那你又算什麼?廢物都不如?”
重重的哼了一聲,雲瑾逾冷冷的盯著雲銘:“我雲瑾逾,怎麼會生了你這麼一個蠢笨的兒子?還找江辰報仇?你是嫌死的不夠快?”
“那飛雲府的周教頭,都說了要帶江辰去帝都武院,可見他對江辰有多看重?你若是真敢報仇,哼,那就等著我來給你收屍吧!”
說罷,失望的看了眼雲銘,雲瑾逾拂袖而去。
“該死的!”
憤憤不平的望著遠去的雲瑾逾,雲銘惡狠狠的擦去了嘴角的鮮血,眼中充斥著不甘與怨恨。
“咦,二弟?”
一名容貌與雲銘有五分相似,但明顯氣血虛浮,面色有些蒼白的青年踏入書房,旋即看到地上的雲銘,不由得輕咦了一聲。
“大哥。”
雲銘站起身,勉強點了點頭。
這青年便是雲銘的兄長,雲飛鴻,與雲銘一樣,在這平陽鎮中都是赫赫有名的人物。
只不過,雲銘的名聲是因為他的武道天賦,而云飛鴻的名聲……說臭名昭著都是誇他了。
雲飛鴻武道天賦不高,臨近二十歲也僅有拓脈七重的修為,是以,雲瑾逾對他幾乎不管不問,這也就導致雲飛鴻在平陽鎮之中,藉著雲家的背景,幾乎是肆意妄為。
尤其是,雲飛鴻喜好女色,但卻不是普通的女色,他最喜歡的,就是有夫之婦!
在平陽鎮以及周邊村落,至少有二十名女子被雲飛鴻糟蹋,擄掠欺騙,強取豪奪,無所不用其極。
但云飛鴻也是個聰明人,他從來不碰那些鄉紳豪門家的人,擄掠的都是些沒有什麼背景的女子,而且他也從不殺人滅口,在玩弄過後,也會將人給放回去。
礙於雲家的背景,那些被糟蹋的女子不敢報官,只能是忍氣吞聲,如此一來雲飛鴻就沒有後患了。
不過,雲飛鴻與雲銘關係尚可,見到雲銘被父親抽了一巴掌,連忙問起了來龍去脈。
聽完之後,雲飛鴻若有所思,而後突然笑了起來。
“二弟,既然父親不想幫你報仇,那不如我幫你?”
“你?”
雲銘狐疑的看著雲飛鴻,搖了搖頭道:“算了吧,仔細想想,動江辰確實會有大麻煩,到時候官府與武院,都不會放過你。”
“蠢。”
雲飛鴻怒其不爭的看著雲銘,“報仇哪裡有自家人出手的道理?我們坐享其成不就行了?”
雲銘眨了眨眼,有些心動。
……
兩個時辰後。
平陽鎮外五百米,一座小酒館坐落在河邊。
雲飛鴻坐在酒館中,就著花生米慢慢的喝酒,而身側的雲銘則是坐立不安,時不時的看看窗外。
酒館中只有他們二人,連酒小二都被趕了出去。
“大哥,你找的人靠譜嗎?這還沒來啊……”
又等了半晌,雲銘忍不住問道。
端起酒碗,滿足的喝了一大口,雲飛鴻嘖嘖兩聲,這才說道:“不急,他們都在深山老林裡,接到訊息趕來,總要費些時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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