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顏堅持，“卡號。”
岑湛無奈一笑，報給她一個卡號，又說，“轉五千就行。”
葉顏挑眉，“就五千？”
“倆人打架，醫藥費一人一半。”岑湛不疾不徐地道，“從他們零花錢里扣，讓他們長長記性。”
這主意倒是不錯。
葉顏紅唇輕勾，“好。
轉完錢，她朝林堯抬了抬下巴。
林堯會意跟上。
看著兩人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岑湛轉身走向停在路邊的悍馬。
關上車門，他接起電話，孟北馳的聲音從手機裡傳來，“湛爺，你那邊搞定了沒，用不用我過去？”
岑湛單手握住方向盤，“不用。”
孟北馳，“得嘞，那你趕緊過來，哥幾個就等你了。”
……
八點半，藏在巷子裡的火鍋店剛開門營業。
別看木門陳舊，裡面卻別有洞天，新中式風格的裝潢，紅與黑的配色，在暖色燈光下有種熱情似火的氛圍感。
葉顏兩人是這裡的常客。
一進門，就挑了個靠角落的位置坐下。
點完菜，林堯看向對面的人，“這次回來能待多久？”
葉顏拽開拉環，仰頭灌了口啤酒，“等阿軒高考結束吧。”
認識她這麼久，林堯極少看她喝得這麼兇，想必是心情很差。
他壓低聲音，“你上次讓我找的那藥材有下落了。”
葉顏看向他，“在哪？”
周圍沒什麼人，林堯小聲道，“前幾天有個拍賣會，被TR醫學組織的人給拍走了。”
他收到訊息趕過去時已經晚了。
葉顏手指輕點著桌面，“他們防衛怎麼樣？”
林堯扶額，一聲“祖宗”脫口而出，“你可別亂來，TR醫學組織雖然比不上EGO聯盟戒備森嚴，但也是個馬蜂窩，為了一味藥材不值得。”
葉顏沒說話，值不值得她說了算。
林堯還想說點什麼，服務員剛好過來上菜，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沸騰的辣湯香氣四溢，葉顏一天沒吃了，拿起筷子咔咔炫。
一盤肉瞬間見底。
林堯好笑地道，“你中午沒吃？”
“嗯。”
林堯只是開個玩笑，沒想到還真是，他試探地問，“你回過葉家了？”
“嗯。”
“那，葉文海要結婚的事，你知道了？”
葉顏幹完一杯果酒，臉上沒什麼表情，“別提他。”
林堯瞭然，就此打住，“這果酒後勁挺大，你悠著點。”
話落，對面的人又一杯下肚。
林堯無奈笑了笑，索性陪她一起喝。
到最後，兩人都喝多了，林堯叫來家裡司機來接。
知道葉顏不住葉家，林堯讓司機開去她常住的小區，離火鍋店也就半個多小時的路程。
林堯降下車窗，“還能走嗎？”
“放心吧。”葉顏一隻手拎著揹包，另一隻手朝他揮了下。
“那你小心點。”林堯不放心地叮囑。
“嗯。”
葉顏住在五棟，從大門口走過去有段距離，她走得很慢，虛浮的腳步出賣了她此刻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