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雙眼睛緊盯著藍老爺子的臉。
孟北馳發誓，他第一次出任務都沒這麼緊張過。
葉顏剛才發了狠誓，高教授他們都聽見了，這要是藍老爺子出了什麼差錯，葉顏真就說不清了。
好在，沒讓他們等太久，藍老爺子的手指動了動。
“藍老的手動了。”孟北馳面露激動。
話音未落，藍廷就看到藍老爺子眼皮子動了下，然後緩緩睜開眼。
“爸。”
“藍老。”
藍廷低頭湊近，眼眶微微溼潤，“爸，您感覺怎麼樣？”
藍老爺子剛醒，還有些緩不過來，看著周圍陌生的環境，聲音虛弱無力，“我這是怎麼了？”
“您遭埋伏中槍了。”藍廷啞聲道。
藍老爺子聞言，昏迷前的記憶逐漸迴歸，他想要起身。
葉顏按住他，“別動。”
順著那隻纖細的素手往上看，冷不丁對上一雙清澈透亮的眸子，藍老爺子頓住。
看著眼前這張異常熟悉的臉，他喃喃了一聲，“溪兒。”
葉顏手一頓，睫毛輕垂，臉上沒什麼表情。
岑湛和孟北馳對視一眼，沒說話。
藍廷看了一眼葉顏，“爸，她不……”
“不對，她不是溪兒。”藍老爺子打斷他的話，蒼白的眉眼浮出疑惑。
“你是誰？”
為什麼長得那麼像他家溪兒？
葉顏收回手，沒有回答，只是把碗遞給藍廷，“快給藍老喂藥。”
頓了下，她又補充道，“子彈還沒取出來，藍老不能亂動。”
藍廷點頭，“謝謝。”
孟北馳走到床尾，把病床搖起來。
藍老爺子目光緊盯著葉顏，追問，“你到底是誰？”
岑湛不動聲色地側了側身，將葉顏擋在了身後。
他溫聲道，“藍老，您身上的毒還沒解，先喝藥吧。”
藍廷附和道，“爸，有什麼事等會再說，先喝藥。”
他舀了一勺藥汁，喂到藍老爺子嘴邊。
藍老爺子張嘴喝掉，眼睛卻一直看著葉顏的方向。
結果一口藥嚥下去，被苦得直皺眉。
“這什麼藥，這麼苦？”
“藍老，良藥苦口，您快喝吧。”孟北馳親眼目睹藍老爺子醒了，心底對葉顏現在是一百個佩服。
不遠處，高教授一行人看到藍老爺子醒了，面面相覷。
還真是瞎貓碰上死耗子了。
居然還真讓那個小丫頭給弄醒了。
藍老爺子全程皺著眉把藥喝完，藍廷放下碗，迫不及待地看向葉顏，“葉顏，藥喝完了，接下來怎麼辦？”
也不知是哪個字刺激到葉老爺子，他瞪大了眼。
手抓住藍廷的衣角，“你說她叫什麼？”
藍廷怕他一激動，毒素會蔓延，“爸，您別激動。”
“你剛才叫她什麼？”藍老爺子執拗地問。
葉顏推開岑湛，從容不迫地道，“我叫葉顏。”
清眸看向藍老爺子，“我母親是藍溪。”
果然。
雖然在看到她這張臉的那一刻，藍老爺子心底早已有猜測，但親耳聽到她承認又是另外一回事。
他凝視著葉顏，複雜的情緒湧上心頭。
“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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