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不在焉地抿了口咖啡，悶聲開口，“岑湛，你沒什麼要問我嗎？”
岑湛喝著咖啡，“問什麼？”
葉顏濃密的睫毛顫了顫，她沉默了一下，道，“星光酒吧那次，在走廊上，你是不是聽到了？”
聰明如他，哪怕是隻聽到隻言片語，多少也能猜到什麼吧。
然而他卻從未過問。
岑湛低低一笑，“我該聽到什麼嗎？”
葉顏抬起頭，擰眉看著他，“別裝傻。”
她聲音停頓了下，咬著唇，“我跟林堯說的話，你是不是聽到了？”
四目相對。
岑湛放下杯子，聲音懶懶，“好像是有聽到一點。”
果然，他聽到了。
葉顏看著他，眼底沒了笑意，“所以，你剛才是在試探我？”
他懷疑她。
岑湛怔了怔，反應過來她是誤會他了，不由覺得好笑。
然而就在他沉默的這幾秒裡，葉顏以為他是承認了，臉色微微變冷。
她站了起來，抬腳就要走。
這架勢，可把岑湛給驚著了。
他反應極快，一把將她撈進懷裡，“你要去哪？”
“不用你管。”葉顏冷著臉掙扎。
岑湛緊緊抱著她，“你是我女朋友，我當然得管。”
葉顏用力掙開他的懷抱，退後一步，和他拉開距離。
她深吸了口氣，抬眸看他，“你猜的沒錯，盧卡斯變成這樣，是我乾的，所以，你們想讓我救他，不可能。”
聲音輕而淡，又斬釘截鐵。
她和岑湛大概是有緣無分吧。葉顏心想，但一想到她要跟岑湛分開，心又擰著疼，說不出的難受。
“岑湛，我們分……”
“手”字她還沒說出來，就看到岑湛黑了臉，幽邃的黑眸裡浮出慍色，隱隱還有一絲受傷的神色。
這還是他第一次對她生氣。
“你敢說分手，試試。”聲音低得發沉。
葉顏紅唇輕抿，偏開頭，“你是聯盟的人，要幫著他們抓我無可厚非，我不想讓你為難，這樣對我們都好。”
好個屁。
岑湛危險地眯起寒眸，生氣的同時，又反省自己是不是沒有給她足夠的安全感，才讓她總是時刻準備離開他。
“我有說要幫著他們抓你嗎？”
男人聲線低沉，藏著一絲無奈。
葉顏神色呆滯了一瞬。
“我有說不站在你這邊嗎？”他又說。
岑湛上前一步，兩人之間的距離瞬間縮短，近到只需他低下頭，就能親到她的額頭。
他定定地看著她，“我有說嗎？”
她什麼都沒問，就直接判他出局。
這樣對他太殘忍了。
葉顏望進他眼底，莫名有點緊張。
她迴避他的視線，“你不就是這個意思，你剛才不就是在試探我，我要是不願意去救盧卡斯，就坐實了你的猜測，是我截了你們聯盟的胡。”
岑湛氣笑了，索性跟她坦白，“在星光酒吧我就猜到可能是你，後來知道你懂醫，我才確定盧卡斯的事跟你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