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兩年？我不要坐牢！我現在就要出去！黃入薇你聽見了嗎？我現在就要出去！你是個聾子嗎？你有沒有聽見我的話！？”
黃清薇的情緒激動，最後被身後的警察直接按著下去了。
過程中，她還在回頭看入薇。
“你要帶我出去！黃入薇，我要是坐牢的話，我一輩子都會恨你的！這全部都是你害的！”
尖銳的聲音很快又消失了。
入薇就坐在那裡沒動。
直到譚亦淮提醒了她一聲後，她才如夢初醒。
“對不起譚律師。”她卻是說道，“她情緒……太激動了。”
譚亦淮卻是笑，“這算什麼？做我們這行的，每天見到情緒崩潰的人多了去了。”
“可是……”
“今天只是第一次見面，她需要一個接受的過程，很正常。”譚亦淮拍了拍她的肩膀，“你放心吧，後續我會繼續來看她，跟她說一些法庭上需要注意的事項。”
“我既然做了承諾，就一定會幫你。”
入薇抬起眼睛，在跟他對視了一會兒後，終於說了一聲，“謝謝。”
她的這句話有些蒼白。
但眼下除了謝謝，入薇也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
譚亦淮卻是笑了笑，“口頭上的謝謝，我可不接受。”
“可是……”
“你上次不是說要給我送蛋糕吃？”
入薇原本還想說自己目前還給不起他多高的諮詢費，譚亦淮卻突然輕飄飄地說了一聲。
入薇愣住。
譚亦淮挑眉，“怎麼，不行嗎？”
“不，不是。”入薇趕緊搖頭，“但我這兩天沒去蛋糕店，所以……”
“嗯……”譚亦淮沉吟一下，再笑著看向了她，“那就請我吃頓飯吧。”
“不過你現在正被網路上的人關注著不好拋頭露面，正好，我認識一傢俬廚餐廳，那裡的味道還算不錯，不知道……你能不能賞臉？”
……
入薇從來不知道這個城市還有這樣的地方。
明明就在市中心的位置，明明附近還隨處可見高樓大廈，但當譚亦淮的車子轉入一條街道後，周圍的一切好像都安靜了下來。
古建築式的園林，空氣中彷彿還有淡淡的桂花香，再然後，一座白牆青瓦的房子就出現在了入薇的眼前。
門牌上用篆書小楷寫著“黎笙居”三個字。
“走吧。”
譚亦淮的聲音傳來。
入薇這才回過神，也跟在了他的身後。
“來了？”
經營餐廳的是一個約莫三十歲的女人。
她綁著利落的馬尾，五官端正清秀，但在右耳後及脖子的地方，有一塊不大不小的褐色的胎記。
正常來說，那麼大的痕跡，人們第一眼在看見她的時候，總會忍不住往那個地方看。
入薇自己是在別人的指指點點中長大的，所以她很快意識到了這一點，眼睛也立即轉開。
女人看了看她，再笑著說道，“譚律師，這是你女朋友？”
“不是。”
譚亦淮笑著說道，“我的客戶。”
女人倒也沒說什麼，只點點頭，丟下一句老位置後就往廚房的方向走。
譚亦淮便領著入薇到了窗邊的一個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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