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素馨先是一愣,轉瞬便恢復了正常。
看著白曉娜身上那條和許志萍剛剛拎進去的,一模一樣的水藍色連衣裙,許素馨忍不住感慨了一句不是冤家不聚頭。
這白曉娜選人的時候眼瞎,選衣服的時候倒是難得耳聰目明。
見許素馨不說話,趙惜死死地盯著她,似乎想要從許素馨臉上看出,剛剛那個問題的答案。
白曉娜倒是一如既往的安靜,她輕咬下唇,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看著許素馨,彷彿許素馨剛剛欺負過她一樣。
店裡的櫃員識人無數,自然看得出許素馨和趙惜兩人不但認識,彼此之間的關係還不太融洽。
眼見氣氛越發尷尬,櫃員趕緊站出來打圓場,她一把拉住白曉娜:“同志,我就說你穿這條裙子好看。有句古詩怎麼說來著,清水出芙蓉,你就是那剛出水的芙蓉,被這藍裙子一襯整個人都水汪汪的。”
櫃員舌燦蓮花,誇獎的話不要錢一般往外頭冒,白曉娜被她誇得不好意思,低頭輕聲道:“這條裙子確實不錯,剪裁特別,布料也好看,小惜你覺得我穿著好看嗎?”
白曉娜話音剛落,試衣間裡的許志萍也拉開了簾子。
循聲看去,白曉娜整個人都呆立在原地,眼前的人真的是她昨天剛見過的許志萍嗎?
之前,詹鵬一直和她說,許志萍就是個鄉下來的醜女人,每天嘴裡除了菜錢的貴賤就沒別的事,更別提好好打扮收拾自己。
每天他一回家看到她,就覺得煩。
一開始她還不相信,後來她偷偷去過一趟實驗小學宿舍樓,正巧撞見許志萍蹲在菜池子旁邊洗白菜。
那天她穿了一件詹鵬不要的破襯衫,袖子口甚至還壞了兩個洞,頭髮混著汗水粘在臉上,看上去別提有多噁心。
從那天起,她對詹鵬就多了幾分似有若無的同情,有這麼個叫人噁心的物件在家,難怪詹鵬會愛她愛得這麼瘋狂,說她是他唯一的繆斯。
一直到昨天在農機站偶遇許志萍,她都覺得詹鵬對許志萍的厭惡有跡可循,畢竟她要是個男人,也不喜歡一個只知道柴米油鹽醬醋茶,卻沒辦法和自己談論詩和遠方的另一半。
更何況,她長得不好看還不愛收拾自己。
可此時此刻,白曉娜動搖了。
看著站在自己面前,和自己穿著同樣一條裙子的許志萍,白曉娜突然覺得有些恍惚。
水藍色的裙子仿若量身定製一般,嚴絲合縫地穿在許志萍身上,將她本就不粗的腰肢勾勒得格外纖細。
珍珠膏為她那張操勞的泛黃的臉增添了幾分白皙,淺蜜桃色的口紅和垂在耳邊的碎髮,令許志萍看上去格外溫婉。
白曉娜看得發愣,一直在旁邊說話的趙惜也看直了眼。
明明是同一條裙子,為什麼白曉娜穿著沒有這個黃臉婆好看?趙惜想不明白。
櫃員的反應最快,她一把將許志萍拉到許素馨面前:“姐,你還真是好眼光,這條裙子在妹子身上穿著真是再合適不過了。這條裙子啊,設計得好,高的矮的胖的瘦的穿著都漂亮,同志你穿著也好看!”
擔心白曉娜不高興,誇許志萍的同事,店員又找補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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