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打算跟顧安哲離婚,就該斷了所有的聯絡,杜絕日後藕斷絲連的機會。
不知是良心有愧,還是怎的……
這晚,顧安哲回來了。
溫阮正窩在陽臺的懶人沙發看書,忽然聽見臥室房門開啟的聲音,然後就是顧安哲在喚她,“阮阮?”
她沒理會。
顧安哲看見陽臺上的溫阮,快步走了過去,“鐺鐺鐺鐺……看看這是什麼。”他自配著BGM,單膝跪在她身側,將一個精緻的木盒開啟,“這是我親手給你做的。”
盒子裡放著一支銀質髮簪,髮簪上是一朵粉色牡丹花,垂著三條長短不一的流蘇。
牡丹是粉色寶石,綠葉則是綠寶石,設計簡約,精緻且不俗氣,尤其在陽臺燈光照耀下,寶石閃爍光芒,似點點星辰,很是漂亮。
溫阮抬眸看了一眼,不鹹不淡的‘嗯’了一聲,便見她抬起青蔥玉指……
顧安哲眸光一亮,以為她氣消了,會去接簪子。
畢竟她平日裡就喜歡用簪子束髮,然後隨意穿一條裙子或是旗袍,非常漂亮,每每顧安哲見她那副慵懶中透著江南女子溫婉的模樣,都會被迷得神魂顛倒。
可他錯了。
那纖細玉指輕輕翻著書頁,清脆的紙頁響動聲在靜謐的夜裡格外清晰,似被無限放大。
“還在生氣?”顧安哲抽走她手中的書,握著她的手,把盒子塞給了她,然後攤開自己的手,“我知道你肯定生氣了,所以今天忙完後就去給你做了簪子,當做賠罪。你看,我手上都是傷口。”
溫阮瞟了一眼,確實,他的手明顯粗糙了,手上有好幾處的傷痕。
她不蠢,怎會不知顧安哲做的只不過是半成品加工而已,否則一下午的時間怎麼可能做得出來。
“嘶……”
被顧安哲摩挲著手,一不小心碰到她手背的燙傷,她忍不住抽了一口氣。
“怎麼了?”顧安哲察覺不對,低頭看了眼她的手,這才發現她手背上有兩塊拇指大的水泡,看著很是嚇人。
“你手……這是……什麼時候燙的?”顧安哲臉色一沉,擔憂的緊。
溫阮倒也沒瞞著,“沈清瑤燙的。”
“清……清瑤燙的?”顧安哲頗有些詫異,半信半疑。
他覺著,沈清瑤剛回國沒多久,跟溫阮又沒有結樑子,怎會無緣無故燙傷溫阮?
她性子著實嬌縱了些,但絕不會這麼狠毒。
結合今天在公司看見的一幕,顧安哲倒覺得應該是溫阮看不慣沈清瑤,推搡沈清瑤時不慎碰到她手裡端著的那杯開水,才會被濺出來的開水燙傷手。
“清瑤是個大大咧咧的性子,做事毛手毛腳,應該不是故意的。”顧安哲認定溫阮在撒謊。
女人嘛,為了心愛的男人爭風吃醋是正常,何況他還是溫阮老公。
思及此,顧安哲心情格外的好,“我幫你吹吹。”
他一番話,聽得溫阮輕笑出聲。
看吧,被寵在手心裡的人,哪怕是殺了人,都會讓人覺得她一定不是故意的,還要想盡法子替人脫罪。
聽見溫阮在笑,顧安哲昂頭,英俊的眉眼染上幾許溫柔,“阮阮,我就知道你會原諒我的。”
他把她的自嘲一笑當成原諒他的會心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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