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擔心不無道理,溫阮自然明白。
“你放心,我有準備。”她跟周安夏說了計劃。
“那……離婚後你打算幹什麼?”
“創業。”
“臭寶兒,你說要創業?”
“是啊,總不能離了婚就放棄自我吧。”
“嘿嘿嘿,創什麼業啊,從頭開始多麻煩。”周安夏諂媚一笑,“咱們都是同一專業,要不……嘻嘻,你直接來我公司唄。你也知道,我一直想廣納賢才來著。要不是你管理著自家公司,我早拉你入夥了。”
“這……”溫阮委婉拒絕,“不合適。你創業都一兩年了,公司有了起色,我現在去豈不是佔便宜。”
“別,別,可千萬別這麼說。姐妹兒,我公司現在就缺你這種全能型的人才啊,你來唄,求求你了。”
從周安夏知道溫阮要創業的那一刻開始,她就打定主意要拉她入夥。
哼,家裡人不是一直說她沒能耐嗎,她必須證明給爸媽和哥哥看!
溫阮沒有給確定答覆,只說考慮考慮。
這晚,是周安夏的電話粥助溫阮成功入眠的。
熟睡之後,溫阮再度陷入噩夢……
夢中,她又一次被拖拽入深不見底的深海,深海之中有一座牢籠,她就那樣被人強行塞進鐵籠之中,被人鎖住手腳。
氧氣瓶內氧氣耗盡,她只能絕望的浮在水裡等待死亡。
面前是一群群游來游去的魚兒,五顏六色,五彩斑斕,水底折射出點點陽光,閃爍著,似蘊藏著萬千星辰的蒼穹。
很美。
美的讓人窒息。
“阮阮?”
“阮阮?!”
突然,有人晃動著她的身子,溫阮猛地驚醒,止不住大口的喘息著,像是一條瀕臨死亡的魚。
“做噩夢了是嗎?別怕,我在呢。”顧安哲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溫阮病房。
走進來之後就看見病床上女人呢喃著,“救我,救救我……”
靠近後赫然發現,她大汗淋漓,眼角泛著淚光,不停的呢喃著,掙扎著,似被囚禁夢魘中,無法醒來。
顧安哲從沒見過這樣的溫阮,不由得心疼,伸手將她晃醒。
溫阮睜開眼,看見顧安哲,秀眉不著聲色的蹙了蹙,從床上坐了起來,順手從床頭桌上抽出幾張紙巾擦拭著臉上的汗水。
靠在床頭,她控制不住的胸腔起起伏伏,臉色蒼白如紙,嚇得驚魂未定。
“你怎麼來了?”她垂眸,淡淡的問著。
顧安哲坐在床邊,抽出紙巾幫她擦拭著額角的汗水,抬手將耷拉在她額前被汗水浸溼秀髮別再她耳後,“我是你老公,當然是想過來陪著你。”
聽聽,多麼諷刺的話。
遇險時,不曾見到她;受欺負時,他不曾站出來幫她撐腰,不僅如此,他甚至為了兇手還扇了她一巴掌。
那一巴掌,徹底打斷了對他最後的藕斷絲連,從此,她不會再愛顧安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