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來了?”顧安哲語氣有些冷。
孟雅琴冷哼一聲,“怎麼了,當媽的還不能過來看看兒子?”
“能能能,當然能。”他也懶得多說什麼,敷衍的回了一句,便柔情似水的看向溫阮,“阮阮,你坐著歇會兒,我去廚房給你準備晚餐。”
他將人摁在沙發上,又把一大束玫瑰花抱走,“張媽,找個花瓶把玫瑰養起來。”
張媽上前,接過鮮花,“好漂亮的花啊。”
顧安哲得意的笑了笑,“送我老婆的,當然漂亮。”
“哈哈哈,少爺跟太太的感情真好。”張媽誇了一句,顧安哲心情明顯更好。
溫阮將這一幕收入眼底,看的出來顧安哲是真的因為張媽一句話很高興,可……昨晚他跟沈清瑤雲雨又算什麼?
“看你那不值錢的樣兒!”孟雅琴見不得兒子在溫阮面前像個舔狗,氣的白眼直翻,“沒出息。”
顧安哲不以為意,“媽,你懂什麼?寵老婆會發達,不知道嗎!”
“咱家本來就不差,哪兒來的歪理邪說。”孟雅琴氣得夠嗆。
顧安哲擺了擺手,“懶得跟你說,我去做飯。”
待張媽和顧安哲都離開,孟雅琴才看向溫阮,一改剛才的慈眉善目,“沒教養的東西,見面連‘媽’都不會喊了?”
似乎顧安哲一走,她對溫阮都不屑於逢場作戲。
孟雅琴五十多歲的年紀,因著保養極好看著像四十出頭,風韻猶存。
受豪門薰陶,貴婦人往那一坐便帶著一股子盛氣凌人,眉眼間隱隱透著刻薄。
溫阮知道,相比往日裡的刁難,孟雅琴今天的話已經算是嘴下留情。
她岔開話題,“今天過來,又有什麼指教。”
以前兩人雖說不對付,但溫阮對她頗為恭敬有禮,今天冷漠的態度倒有些一反常態。
但落入孟雅琴眼前,卻像是挑釁。
她視線落在溫阮腹部,“懷上了?”
溫阮纖細玉指正把玩著手機,聽見她的話,手指一頓。
半晌,抬眸,清冷目光凝視著孟雅琴,“我跟顧安哲結婚時,他就說要丁克一輩子。”
以前顧安哲一朋友生產時大出血死亡,顧安哲嚇得不輕,便說從此以後都不要孩子。
那時候的顧安哲應該是真的愛她的,只不過敵不過時間對愛情的消磨。
“呵呵,丁克?能把不能生育說的這麼清新脫俗的,也只有你溫阮了。可說到底,你就是個不會下蛋的母雞,還想死纏爛打安哲一輩子嗎?”孟雅琴不留餘力的嘲笑著。
溫阮卷長的睫毛微顫,垂眸看著桌子上的一杯溫水,直接端起來,精準穩的潑在孟雅琴的臉上,“我不能生育還不都是婆婆你的手筆?如今在我傷口撒鹽,是忘了當初是怎麼求著我瞞著顧安哲的嗎!”
一輩子都沒受過氣的孟雅琴哪兒受過這種委屈?
她氣的跳腳,怒氣衝衝走到溫阮面前,一巴掌朝她扇了過去,“你個賤人,竟然敢潑我!”
啪——
清脆的一個巴掌,聲音在客廳裡格外響亮。
只不過那一巴掌卻落在了孟雅琴的臉上,打的她跌坐在身上的沙發上。
她不可置信的捂著臉,“你敢打我?真是倒反天罡!”
對比孟雅琴的勃然大怒,溫阮依舊是不急不惱的溫吞性子,淡淡道:“打你你受著。還以為我會像以前一樣,事事都替你瞞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