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裡,西裝革履的沈君與正守在病床邊,正在給沈清瑤削水果。
看見溫阮進來,沈君與沒有好臉色,“現在才來道歉,早幹什麼去了。”他繼續低頭削水果,很不待見溫阮。
顧安哲有些尷尬,牽著溫阮進來,連連賠笑,“君與,阮阮昨天受了驚嚇,腦子有些糊塗了,你別跟她一般計較。”
說完朝病床上的沈清瑤使了個眼色。
沈清瑤靠在床頭,額頭上纏著紗布,看見溫阮進來的那一刻,她眸中閃爍著幾分得意。
哼,就算你是安哲哥的太太又怎樣?
還不是得給本小姐低頭道歉?
“溫姐姐,我哥就是太心疼我。”沈清瑤微腫的臉上露出笑容,“其實,你不道歉也沒事的。昨天你差點死在海里,肯定是腦子進了水糊塗了,我不怪你。”
陰陽怪氣的語調,拐著彎兒的罵人。
溫阮長髮用一根素簪子挽在腦後,身旁披著一陣長衫,因著面色憔悴,倒是給人一種弱柳扶風的感覺。
楚楚可憐,惹人憐惜。
可她……
眼神是堅定而又充滿韌性的。
“阮阮,你看,我就說了,清瑤不是斤斤計較的人。”顧安哲抬手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框,英俊的臉上露出溫潤笑容。
那笑,如沐春風,卻又多了幾分虛偽。
溫阮微微頜首,“嗯,是呢。”她看向沈君與,“沈二公子,你能跟顧安哲先出去一會兒嗎?我想……”
她話語一頓,弱弱開口,“我想單獨跟清瑤聊一聊。”
沈君與削水果的動作一頓,猛地抬頭,當看見溫阮一臉內疚時,便知道她肯定是拉不下面子道歉。
平日裡他跟顧安哲關係不錯,自然不會不給面子。
將水果放在碟子裡,他起身,“清瑤,你跟溫阮好好聊聊,我跟你安哲哥出去抽支菸。”
“嗯,好的,哥哥。”沈清瑤點點頭。
顧安哲跟沈君與兩人一起走出病房,關門時,他還不放心的看了她一眼,總覺得最近的溫阮有些不一樣。
什麼地方不一樣呢?
他想不到。
病房門關上,兩個人走遠,沈清瑤瞬間收回臉上的微山笑容,換上一副得意小人的嘴臉,“喲,你不是很囂張嗎?現在還不是得在本小姐面前伏低做小?溫阮,你真以為,你會是我沈清瑤的對手?”
溫阮眼瞼微抬,“我就知道,我差點淹死在海里,都是你指使人做的。”
“溫姐姐說什麼呢?”沈清瑤也不傻,肯定不會上趕著承認,“我聽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溫阮也不生氣,走到桌前,拿著沈君與削了一半的蘋果,接著削蘋果皮。
她青蔥玉指握著小刀,削皮時小心翼翼,言行舉止間都透著江南女子的溫婉氣息,讓人察覺不到她的息怒。
“預料之中,我就知道,以你的性子,肯定是敢做不敢承認。”她輕哂一笑,“畢竟海里沒有監控,我沒有證據證明是你收買了人在水裡對我下死手。”
說著,她動作一頓,杏眸望著沈清瑤,“說來,你找過去的人確實是飯桶。但凡在海底,他直接放掉我氧氣瓶裡的氧氣,那現在陪在安哲身旁的人便是你了。”
話已經搬到檯面上說了,再藏著掖著也沒意思。
沈清瑤撇了撇嘴,手緊攥著被褥,冷哼一聲,“是啊,他們真是飯桶,明明可以直接讓你死神不知鬼不覺的死在海里,最後你竟然還能活著。溫阮,你命可真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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