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毫無價值，反而還會惹來一身的傷，留下印記，成為一輩子都無法忘掉的痛。
“……對不起。”
顧安哲雙拳緊握，縱有千言萬語此刻也說不出口，只能說一句對不起。
“09號請到2號視窗辦理業務。”
大廳響起機械的提示音。
周安夏過來，把排號遞給溫阮，“阮阮，快去吧。”
她衝溫阮一笑，做了個‘加油’的手勢。
溫阮起身，拿著戶口本身份證走到辦理業務的視窗前，顧安哲跟著過來，兩人坐下。
民政局工作人員自然知道兩個人的身份，畢竟外面還圍著一群記者呢。
工作人員沒有多問，拿著合同材料遞給兩人，“確定離婚的話，就在這兒簽字。”
兩份離婚協議書放在兩人面前，溫阮乾脆利落拿著筆在末尾處簽下自己的名字。
哪怕手腕纏著紗布，受傷嚴重，依舊不影響她離婚的決心。
顧安哲從進入民政局之後，一雙眼睛幾乎沒有從她身上移開過。
他是愛溫阮的。
“老婆，我……我愛你。我跟沈清瑤她……那天是我太沖動，之後……之後都是虛榮心作祟，那種揹著跟她糾纏的刺激和快感衝昏頭腦，我……我才……”
鬼使神差的，他還想跟溫阮解釋清楚，希望溫阮能明白，這個世界上最愛她的人只有他顧安哲。
啪——！
溫阮直接將簽字筆拍在桌子上，側首，寒眸睨著他，“夠了！現在說什麼都沒用。如果還想留下最後的體面，就趕緊在上面簽字。”
她指著桌子上的離婚協議。
顧安哲抿著唇，昔日裡俊朗的臉上寫滿哀愁與濃濃的不捨。
他緩緩拿起黑色簽字筆，握在手心裡，猶豫半晌，最終將黑色簽字筆摁在簽字處……
下一刻，他撲通一下跪在地上，“老婆，我……我愛你，我真的捨不得你，我也真的知道錯了，我們不離婚，我們不離婚好不好？你可以打我，罵我，你想讓我做什麼都可以？只要你能原諒我，我都能接受。”
只有在最後一刻即將逝去時，他才知道，跟溫阮的感情早已刻骨銘心。
又好像她的存在早已融入他個骨血之中，現在離婚便像是在挖他的心頭肉似的，疼的四肢百骸都是密密麻麻的痛。
如此一幕給大廳外的記者們看的激動了，拿著攝像機不停地拍攝著。
大廳裡還有其他結婚或是要離婚登記的，紛紛拿著手機開始拍照或是錄影片。
顧安哲顧不得其他，總之一張臉早已經丟光了。
就算被所有人嘲笑，他還是要爭取最後的機會。
“顧安哲，你特麼有病吧？”周安夏氣的直擼袖子，恨不得下一刻就要衝到顧安哲面前，將他暴揍一頓。
溫阮抬手阻攔，垂眸看著跪在地上眼眶泛紅，淚水在眼光裡打轉的顧安哲。
今天的他戴著一副金絲邊框眼鏡，身著裁剪合體的西裝，頭髮雖然沒有特別打理，但依舊遮擋不住他帥氣的顏值。
他是文質彬彬的風格，頗有些顏值，否則也不會讓沈清瑤愛的死去活來。
當初，她就是被這張臉蠱惑了心魂，發了瘋似的要跟他在一起。
溫阮深吸一口氣，緩緩閉上眼睛，再睜開眼時，眼底早已一片清冷……
“我給過你機會，只要帶著沈清瑤去醫院打掉孩子，我可以不跟你離婚。是你自己做的選擇！”她冷靜說道。
“沈清瑤她……阮阮，你怎麼變得這麼心狠手辣了？”顧安哲眉心緊擰，“她腹中是雙胞胎啊，那是兩條鮮活的生命，你怎麼能這麼殘忍的將兩條生命扼殺在腹中？阮阮，我記得你以前不是這樣的。”